说着也是御空跟着少年而去,汉子心说,一个少年人都敢去,我这一地总兵,为何不敢?
于是此地便只剩下围着白麒麟与乐青的一队兵卒。
白麒麟传音怒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上古神犬吗?能被称作大妖的,起码都是合道境界的妖族,你这死狗就站着不动唤?”
乐青只是没敢回骂而已,其实腹诽不停:“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怕的要死?若不然我就不信你会由着那小子独自去。”
化身白鹿的麒麟,其实听的到乐青心中言语,却是没出声。怕是怕,但还不至于看着那小子去白白送死。
两头上古神兽都不再言语,只是身形消散在原地时,却出奇一致。
少年人的爹娘死得早,几乎记事起就只有爷爷奶奶照看自己。
小时候家境也不太好,爷爷奶奶都是修士,可也才是一辈子都难以破境的筑基期,所以其实都挺难的。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下人都会说一句“读书才会有出息”,可世间念过书的人有多少?靠着念书活的滋润的,又有多少?
刘工便是那种读书不好,别的也很难做好,唯独一颗脑袋还算好用。他很小时便会记很多与人打交道时的规矩,久而久之,这些其实算不上规矩的规矩,早就成了少年的一种习惯了。
就像他极少会打断旁人言语,只要是跟自己没什么梁子的,他都愿意听人把话说完。就像酒量不行却偏偏爱喝酒,每次酒桌上,他总是会下意识把杯子放低。就像他很不喜欢李言,却不会让李言多难堪。
这些其实都被张木流看在眼里,所以张木流才会喜欢这个资质比自己还差的小家伙。
因为少年已经成为习惯的那些事儿,大多数人都知道,可大多数人也只在高过自己身份地位的人面前才这样。
后方的披甲汉子再不济,到底也是金丹境界,战力有些一言难尽罢了。要论速度,还未破境的刘工自然比不过。
就在这披甲汉子就要赶上时,两道疾风从耳边儿掠过,前方少年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满脸胡子的披甲大汗心中大惊,少年只有筑基境界是没错的,先前那一把抓的自己手臂发麻,又加上这诡异的两股风,他敢确定,少年的师傅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老怪物!
刘工察觉到背后一股强大气息,还没转头呢,就发现自己在白麒麟背上了。
“白姨,乐青?你们俩不是不敢动弹吗?怎么跑来了?”
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