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搭话:“那刘小子可真是穷的啷当响,去知冬城里饮酒都要欠账,久而久之都没人愿意打酒给他了。”
老掌柜接着说道:“现在能看过去的,就是那位山主与山主夫人的金丹境界了。就连那座有舍山,虽然很大,山上灵气浓厚,也破败不堪。还有人笑话他,得亏山上吃水不要钱,否则这位山主连山头儿都要卖了。”
先前说话的中年修士又说道:“你还真别说,他这些天真打算卖了山头儿,如今都在托人找下家儿了。”
正睡说着呢,一个少年御剑而来,瞧着可邋遢了。头发乱糟糟的随意披着,上身褂子也是错乱扣着,一双灰色布鞋也不穿好,后跟都不往上提一提,一走路一响。
张木流瞧着这个筑基期的小子,差点儿没忍住上去认兄弟。这不就是活脱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儿吗?
离秋水则是冷笑着看向张木流,即便她没说话,张木流也知道,她现在想说一句:
“瞧瞧,我是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你邋遢的人。”
张木流讪讪一笑,转头继续看那极有意思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慢悠悠的往人群走去,每走一步都是晃晃悠悠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掌长,斜看如同如意的黝黑物件儿,又掏出个绣着荷花儿的锦囊,待锦囊打开,少年抓了一把烟草出来,张木流才后知后觉明白,原来那黝黑物件儿是个新奇烟斗。
这一幕差点把张木流逗乐了,身旁的老掌柜没忍住,已经捂着嘴偷乐,小声说道:“瞧这小子,连鞋子都买不起了,还要抽这么好的烟,看这成色,绝对是茏暮山产的茏暮烟。”
张木流并未言语,而是继续看着这少年,就连离秋水都凑过来,靠在青年肩头一起看去。
那少年打了个响指,大拇指溢出一缕火焰,将烟斗斜过去点燃后使劲儿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又从鼻孔吸进去,这才一边儿吐烟一边儿开口说道:“哥几个?找到没有啊?我们老板花这么些钱请你们找东西,这都几天了,还没有找到?”
那些埋头找东西的,大都是炼气修士,其中一个中年人跑出来,一脸媚笑道:“刘工,这地方实在太大,找个毫无灵气动静的木头扳指,实在是不好找,那一枚方孔钱,也太少了。”
一群埋头找东西的修士纷纷附和。
只见那少年又猛吸一口烟,眯着眼睛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要不是这儿找个寻常人实在不容易,我老板犯得着花一枚灵玉让你们帮忙找吗?我刘某人每走一步路都要挣个几枚灵玉方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