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礼节,不等张木流搀扶,他便再说道:“老头子斗胆请问小先生,那第五个二十年呢?”
张木流笑着搀起老者,声音有些无奈:“我说老人家啊,我就是个半吊子读书人,哪儿能看得见那么远?您想想,前三个二十年走出个又宽又长的人间大道,后来之人还能如何?”
沈长成思量片刻,忽然大笑道:“他们可以再走远些,也可以铺些碎石让道路不再泥泞,还可以建起驿亭,为过路之人遮风挡雨。”
张木流继续道:“所以说,人间值得!”
没来由就说了这么多,其实连青年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能耐。
可张木流其实也知道,老夫子在小竹山一生,言传身教去教化一地百姓。如今张木流与同龄的一帮人,正处在老夫子的第三个二十年!
穷乡僻壤出刁民,这句话其实是有道理的。可人都是能教化的,得看谁教。
老夫子最得意的并不是教出了乔玉山这样有出息的读书人,而是他对一地百姓的以身作则,十分缓慢的影响着这帮山民,小竹山还好,主要是周边的几处深山里的小村庄。
老夫子说过:“人最紧要的品格,无非是个知耻。”
沈长成终于开怀了许多,笑着说道:“我们是第一个二十年,不是走路,也不是开路,而是让后辈有能力开路走路。”
张木流点头道:“老大人,但凡变革总会有糟粕之处,既然连皇帝都支持,那走下去就是了。”
接着青年又转头与秦孝说道:“老将军,小子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上了年龄就要服老的,你要是带着兵马来此,自己也不会受伤受辱了。”
秦孝闻言苦笑道:“我都知道,可我是真的很怕,怕这个大忽悠没等我到就死了。”
张木流笑着转身,一手自然而然的拉住离秋水的手,一声口哨响起,大红马便跑了过来。
青年抱起离秋水翻身上马,手臂一挥游方便飞来钻入袖口,游方所幻化出的剑影也已然消散。这番神仙操作可把两个老人与两个中年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只见这位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的年轻人,笑着说道:“忠心当然是好的,但是即便不分善恶也要分个是非的。你们都已经被人下了咒印,若是对两位老人家起了什么心思,必死无疑。”
说罢调转马头,再往西南。
几人看着这一对儿璧人远去,也是大笑不止。
沈长成推了一把秦孝,神采飞扬,扬着头说道:“老家伙,我这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