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长昌和卓康第三个走,一个去了北海,一个去了东海。玉山被老夫子举荐去了书院,在金陵求学。许多同龄的陆陆续续都离开了,都是在四方打探那件事的消息。大家也都开始修行了,离家的时候都带着自家的传家之物。这些年倒是也没听说谁出了事或者得了什么机遇。”
张木流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你说的紫衣,应该是儋州刑氏,前些年打过交道,也吃了不小的亏。这一族人也算是源远流长,初祖是位你我都明了的大人物。只不过他们这一脉只是血脉稀薄的旁枝末节,约莫六百年前到的儋州,现在说也算是大门户了。”
乔玉山和乔雷对视一笑,三人又碰了一下,乔雷把腰带松了松接着道:
“这刑氏也算是名头颇大,出了名儿的窝里横。儋州孤立于海上,岛上修者多迫于其淫威有怒不敢言,只不过沾了陆地便乖的像孙子一般。听说是六十年前被一个女子持剑杀穿了宗门,那女子还说,若是再看到他们四处撒野,便守在雷州渡口百年,见刑氏一人斩一人。”
张木流也笑了笑,乔玉山泯了一口酒,接着道:
“不过约莫一个甲子再没听到那位女子剑仙的消息,这家人终于熬不住了,渐渐的又干一些恶心人的事情,就是闲的无聊。大约三年前,听说有一个白的吓人的少年,手持一柄乌黑长枪在海上挑了一帮三十岁之下的刑氏子弟,也放话说以后见一个儋州刑氏打一个。”
话音刚罢,两人皆是笑眯眯看着张木流,张木流打了个冷颤,怪吓人的。
“这都能猜到是我?”
乔玉山与乔雷皆翻了个白眼。
“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弄了一把黑枪,可一说白的吓人,立马就想到你了,前些年你怎么小白脸儿模样你心里没数儿?更何况据说那位少年还边打人边骂什么你爷爷的肉、你奶奶的腿的,这是你小子原作啊!”
张木流赶紧又喝了一口酒,往事不堪回首啊!
“行了!我们也没法儿多留,玉山是死缠烂打跟着金陵书院的一位夫子游学,已经要往蜀国去了,我还得往北走去中山国。你路上顺便去一趟洛阳和逐鹿,小羽和藤霜在洛阳,辛左在涿鹿。”
已经天色昏暗,三人所在之地倒是有微微亮光,四处火堆火光冲天,三人又与客栈离得近,有风吹的不远处火焰摇摆,三人拉的很长的影子也摇晃不定。乔玉山拿出一封信交给张木流,让捎到昆山给一个老道,乔雷重重的拍了拍张木流到肩膀,一身酒气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