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头火蟒翻过身,硕大的身躯俯在中年道士脚下。
中年道士以脚蹬地,一阵风声便到少年面前,看着苦笑的少年道:
“你说你,小小筑基,来找死么?”
“想不到被誉为道门正统的南山居然是这幅样子,小爷我这趟真长见识了,这个天下,就是有你这样的修士,所以才不得安宁。”少年呲牙欲笑,可笑脸着实比哭难看。
中年道人不再言语,同样是周身溢火,一拳轰向少年面门,少年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一股拳风扫的少年黑发后扬,只是拳头却未曾到少年脸上。
中年道人只觉得寒流遍体,一只手正按着他头颅,他已然是动弹不得了,手都不敢放下。少年睁开眼睛便看到道人纹丝不动,再抬头,只见一只修长大手扣在中年人脑袋上,转头望去时,那条大蟒已经褪去火焰,头上立着一头青色毛驴,大蟒亦是纹丝不动。少年挣扎起身时才看见一个高他足足一个头的青年,灰袍舞动,一只手扣着道人头颅。
张木流对着少年笑了笑说道:“你可真是个莽撞人!”
少年咧嘴一笑,便看见张木流将那中年人拦腰一脚踢向身后,再转头对着已经爬不起来的中年道人道:
“玩儿火?我是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百余孩童,你毫无感觉吗?修炼修到狗身上了?你是觉得天下大修皆退,无人可治你们了?”
说罢目光一寒再度开口:
“南山道统怎么出了个你这么个玩意儿?”
中年人嘴里狂冒血,刚才一脚看似无足轻重,其实已断了他浑身经脉,再听到那青年最后一句话,气血上涌,已经昏死过去了。
少年站在张木流身后,此刻也觉得遍体生寒——那个中年人可是金丹啊!
张木流心念一动便瞬身至火蟒前,一颗硕大头颅之上站立的毛驴跳下来退于张木流身后,在那少年怪异的眼神下,一声驴叫,火蟒又化作人形。
“以你修为,不可能影响这方土地,说说吧,怎么回事。只给你一次机会。”
火蟒跪在张木流面前道:“大仙饶命!我本是这太白山上一条小蟒蛇,三十年前偶然间得了一块石头,误吞下肚开了灵智,直接就化为火蟒,修为是筑基初期。我本凭着自己微末道行,游戏人间,虽然不曾做过善事却也没有为祸一方啊。二十年前这个道人找到我一言不发就把我打个半死,然后告诉我可以让我修成金丹!我打不过他,为了保全性命只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