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担心你。”
张文娟嘴上说着没事，可声音已经明显有些哽咽，林远听得清清楚楚。
“妈，今天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你公司里的事吗？”
林远继续问道。
“我都说了没事！”
张文娟不耐烦地嚷了一句，“别在这打扰我做饭，自己看电视去！”
见到母亲这个态度，林远便不再跟她争辩，老老实实去了客厅。
他太了解自己母亲了，说话跟吃了枪药一样，摆明了是心情不好，肯定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远见母亲心情差不多恢复了，这才又尝试着问道：“妈，是不是在公司里又受气了？”
张文娟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才说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又是那个吴霞？”
林远很多年前就知道，母亲在公司经常被一个叫吴霞的同事欺负。
吴霞的表哥是公司副总，仗着这份关系，经常欺负身边的人，谁也不敢惹她。
虽然林远早就知道，可是也没有办法，因为确实惹不起。
母亲舍不得换工作，就只好一直这么忍着，反正忍着的也不只她一个人。
林远见母亲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便又接着问道：“今天她又怎么欺负你了？”
张文娟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这不是要过端午了嘛，公司里发福利，每个人十个粽子。吴霞说反正我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哪吃得了那么多？干脆，就只发给我两个，免得浪费。”
“操！”
林远忍不住当着母亲的面爆了粗口，“你没说我已经回来了吗？”
张文娟苦笑道：“说了，可是人家说，一个刚刚从监狱出来的人，哪有资格享受公司的福利？所以，最后还是只给了我两个粽子。”
“妈的，什么东西！”
林远骂道，“几个破粽子的便宜也要占，一天天的，就特么知道欺负老实人！”
“行了行了，为了这种破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反正我早就习惯了。再过几年我一退休，也就解脱了。”
张文娟劝道，“其实我自己的事倒没什么，我主要还是担心你，任谁一听说你是从监狱里出来的，都会瞧不起你，你说你以后可怎么办呀？”
“妈你放心吧，瞧不起我的人，他们都会后悔的！”
林远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还有和赵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