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辰蹙眉:“我为什么要生气?”
拜托,生气也不可能让你看出来的好吗!前段时间因为设计比赛那件事她已经歇斯底里发过一次疯了。
绝不可能再重蹈覆辙第二次。
纪星辰不会允许自己第二次失态。
就算是气,她也得忍着。
她讥讽道:“再说了,是你欠梁家的,又不是我欠梁家的,难不成我还因为你去让着梁若?你脑子有毛病吧。”
陆砚北神情倏地沉下来,扯了扯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星辰懒得再跟他废话,“我要回屋,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这里都是镜头,要是被拍到了第二天陆总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可就要上头条了,影响不好。”
偷鸡摸狗?
陆砚北眉心微拧,他来找老婆怎么就变成偷鸡摸狗了。
他单手支着墙,将人桎梏在方寸之下,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纪星辰,这么多年你天天在我面前跟个刺猬似的,在唐易面前你怎么不这样呢?合着你的刺专门用来扎我的是吧。”
陆砚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声音又狠又无奈。
纪星辰笑了:“我们伟大的陆总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是,我吃醋了。”陆砚北摩挲着她的下巴,嗓音沉冷:“我以为自己可以装作大度的放你走,以为你不爱我,我也无须强求,毕竟像我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纪星辰:“……”
真是临了还不忘夸自己一句。
有病!
“然后呢。”纪星辰冷笑了声。
陆砚北眯着眼道:“我后悔了。”
纪星辰生出一丝危机感:“你什么意思?”
陆砚北又重重的压上她的唇,在纪星辰发怒之前松开。
“意思就是……”陆砚北压低了声音,伏在她耳畔,声音像是从地狱传过来:“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纪星辰心头一震。
陆砚北以前什么样她都见过,混不吝的,高冷的,矜贵的,疏离的,漠然的……
唯独现在的他,令她生出几分微不可见的恐慌,然后这份恐慌从心口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眼皮微颤,气道:“说好了爷爷病好,我们就离婚的!”
陆砚北冷哼了声:“爷爷根本没病。”
“……”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