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呵。
纪星辰眼睫微垂,鸦羽般的睫毛压下,眼尾微微浸湿,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再抬头时,她神色很冷静,朝着秦丽和纪染道:“你们今晚就从这个房子滚出去。”
随后抬眸看向纪如松:“爸,您是留下来跟我住,还是跟她们一起搬走。”
纪如松胸腔都在发颤,那张平日里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脸,此刻终于透出了一丝苍老。
秦丽皱了皱眉,不敢相信自己和纪染挨了鞭子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还想说话:“如松……”
“把夫人和二小姐送去医院。”纪如松打断她的话,朝佣人吩咐:“这个房子除了大小姐的东西,其他全部收拾带去城郊的新房。”
秦丽知道纪如松是打算把这事敷衍过去。
她冷着一张脸,捏紧了拳头,指甲刺进皮肉都未曾发觉。
纪家的佣人多,车也多,搬起东西来很快。
几个小时的时间,别墅里就空了一大半。
纪星辰站在二楼,看着纪如松扶着秦丽和纪染上车。
路灯斑驳,光线昏暗,看上去温馨和谐,像极了一家三口。
她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还在凝血的伤口,自嘲般笑了笑。
夜色渐深。
纪星辰伫立在窗边,葱白的手指扶着窗沿,她没关窗,任由凉风灌进来,那张明艳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院门的方向。
那里明明空无一人,纪如松的车也早已开走。
可纪星辰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挪不开。
直到一辆黑色的越野开进来,那双茶色的眸子才有了几分颜色。
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她冷着脸将窗户开的更大,搬了个凳子坐在风口,一动不动。
陆砚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女整个人蹲在凳子上,白玉一般的脚背微微蜷着,她的脸埋在膝盖里,仿佛没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陆砚北眉梢拧起,走过去关上窗,呼啸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又将屋内的空调通风打开。
“不怕着凉吗。”
男人的声音和他身上的气场一样,沉冷淡漠。
“纪星辰。”
陆砚北又叫了一遍,语气比刚刚温柔了许多。
今晚纪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才会连夜赶来。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