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北脸色冷的如同冰窖,骨节分明手指狠狠捏住了纸张的一角。
过了两秒,“唰”地一下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撕了。
他捞过外套,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已经开到了齐家大门。
有佣人看到他,忙过来招呼:“陆少,您怎么来了?”
陆砚北无心废话,直接问:“我来找我太太。”
佣人面色为难,“那个,陆少,这恐怕……您见不了。”
陆砚北淡掀着眸,轻瞥她一眼。
佣人被那双镜片后的眼神吓到,慌忙低下头解释:“是纪小姐说的,她说如果您来,坚决不能让您进去。我们也很为难。”
陆砚北低笑了声,嗓音沉的骇人:“这到底是纪家,还是齐家?”
佣人攥着衣角:“齐小姐也吩咐了。”
陆砚北点了根烟,烟雾在指尖缭绕,他掀眸看了一眼别墅二楼的位置。
嗤了一声:“转告纪星辰,我在楼下等她。”
佣人不敢说不,唯唯诺诺的点头应下,回了别墅将陆砚北的话告诉齐月和纪星辰。
齐月关上门,看向正掀开帘子往楼下瞥的纪星辰:“真不去见他?”
纪星辰放下窗帘,走到沙发上坐下:“不去。”
齐月给她削了个苹果:“你想清楚没有,真要离婚吗?”
纪星辰抬眸:“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齐月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说:“离了也好。”
陆砚北这个人心思太深,纪星辰一根肠子通大脑,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样两个性格极端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勉强。
况且这次他做的事实在是让人气愤。
夏天的午后,太阳烈的晒人。
齐月站在窗台,探头往下看,发现男人竟然还站在那儿,不由吃惊:“他不会中暑吧!这堂堂的陆总要是在我家门口被晒死了,这不得上头条新闻。”
纪星辰抿了抿唇,冷声道:“他喜欢站就让他站吧。”
齐月砸吧一下嘴,把窗帘拉上了。
楼下。
陆砚北屈起一条腿,身体靠在车上,烟头不知何时已经落了一地。
他嘴里还叼着半截,桃花眼在炽烈的阳光下紧紧盯着二楼窗台的位置。
身后车灯不停闪烁,打在他身上,和阳光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