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根不剩。
她从十五岁开始喜欢陆砚北,喜欢了整整八年。八年时光,她看着自己喜欢的少年追在别人身后,看着他们并肩齐行,高谈阔论。
她就是讨厌梁若,讨厌她明明什么都想要,却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更讨厌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拥有一切,包括陆砚北的特殊对待。
凭什么啊?
梁若明明样样都不如她,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她追逐八年都得不到的人!
她就是嫉妒,就是心思狭隘,就是恶毒。
她就是见不得梁若好!
尊严?
多可笑啊!
她明明就是个怂货,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藏起所有心思,假装对他的一切都不在意,假装和他一样游戏人间就可以否定自己的喜欢!
可到头来,那个成了笑话的人还是自己!
纪星辰猛然抬头,抹了一把眼泪,订了今晚的飞机,和司机说了掉头。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要离婚,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婚姻到最后成了梁若的垫脚石。
不能让最后的尊严在梁若那儿被剥夺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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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薄星稀,两班飞机一前一后到达北城。
陆砚北下了飞机就往家里赶,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
他伸手开灯,房间里乱糟糟一片,所有能砸的东西全被砸了,碎片满地都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就差没把房子拆了。
陆砚北找了一圈,确定没人后,打电话给齐月无人接听。
最后他打到了傅津白那儿。
“你是不是有个表弟混道上的。”
傅津白从女人身上起来,叼着烟道:“是啊,这大半夜的是出了什么事?”
陆砚北:“让他帮我查一下纪星辰的位置。”
傅津白笑了:“哟,这是跟弟妹吵架了?”
“嗯。”陆砚北揉了揉眉心,平日懒散的桃花眼浮上了一层疲倦:“她手机关机了,定位不到。问过纪家,没回。”
傅津白挑了挑眉:“这么严重?照这节奏下去,该不会跟你闹离婚吧。”
那头陆砚北沉默几秒,“已经闹了。”
“草!”傅津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半晌又说:“之前她不是经常跟你提离婚吗,不也没离掉,女人嘛,哄哄就行了。”
哄哄就行了吗?
陆砚北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