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冷白色的光,亮的晃眼,缭绕的雾气盘旋,耳畔水声不断。
细水无声地滑过白嫩细腻的肌肤,从香肩滑过细腰,在腰窝上驻足片刻,又缓缓顺着长腿流入冰凉的瓷砖。
纪星辰赤足踩进浴缸里,她喜欢用玫瑰花瓣和精油泡澡,陆家的佣人知道她的喜好,早已准备妥当。
温热的水流暖的她思维开始发散。
过了会儿,又重新聚拢。
纪星辰满脑子都是离婚分家产的事情,陆砚北资产多到数不清,但她也不少啊!
她还有纪如松刚给她的游乐园呢!
万一离婚,岂不是全要分出来一半?
纪星辰小脸皱成了一团,早知道签一份婚前协议了,陆砚北的东西有一半得是她的,她的东西还是她的。
这样才公平嘛!
纪星辰戴了眼罩,浑然不觉身旁有人正在靠近。
陆砚北特意放轻了脚步,灰色的家居拖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
艳丽的花瓣衬的她肌肤更加娇嫩,白皙的天鹅颈被热水泡的发红,往常白嫩的脸颊也透了些粉色。
粉唇水光滢渍,唇珠饱满,往下是精致漂亮的锁骨,以及完美的胸形。
陆砚北眸色晦暗不明,喉结滚了滚,弯腰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突然的腾空吓了纪星辰一跳,她慌忙揭开眼罩,愤怒的瞪向始作俑者:“陆砚北,你是不是有病!”
她泡澡泡的好好的,这狗东西把她抱起来干嘛?!
陆砚北低笑了声,“嗯,我有病。”
桃花眼尾漾着邪肆,偏偏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浪荡和禁欲并存。
面上斯文矜贵,笔挺的西装下却是荆棘野藤,又野又痞。
纪星辰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短暂地迷惑了心智,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陆砚北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她身上还是湿的,白色床单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出一大片水渍。
她蹙了蹙眉,不悦地看向他:“床都湿了。”
纪星辰冷着脸,她身上一丝不挂,狼狈不堪,而陆砚北西装周正,连褶皱都没有。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
纪星辰有纪星辰的骄傲。
她倏地抬眸对向男人深沉晦暗的眼睛,嗤笑了一声:“你今天要是敢胡来,我明天就去法院告你婚内q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