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吃人,和你的人造人行医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难道你就有正确性了,大小姐?”曲奕空把刀拔了出来。
“我有没有是一回事,曲阳,但你把你扭曲的思想和片面的总结堆成幌子,说到底也只是幌子。你说得耸人听闻,言过其实,以为自己洞察了世事,掌握了真理,其实也就是把意义相反的词和句堆在一起玩着修辞游戏,编造一些根本立不住脚的胡言乱语。”曲阳脸上全无一丝懊恼的表情。
“那你就能立得住脚了吗,大小姐?你又在做什么?”他问。
“我能不能立得住和你吃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曲阳。你的胡言乱语只是给你的恶毒找辩护,一群迷信的疯子杀了一个人全家也能说他们想要祈雨,理论就可以用你的胡说八道,一个字都用不着改。你就用这个证明自己的正当性吗,嗯,学者先生?”学者先生......这词总感觉有点耳熟。
她先前说自己不想在姓氏后面乱加名词,也不想用太多称呼,这事好像更耳熟。
宁永学心里有点怪异的预感,但又总是说不上来。不过若说活在曲奕空身体里,被她转述这段话的某人的确做到了。
这感觉还真是微妙。曲阳终于皱起了眉毛。
“我只是在做人们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而且我做得更好,我给他们的结果也更好。”他说,
“我是吃了些医生,但我吃了那些医生就能造出更完美的医生,我靠这个就能完成比他们生前更好的事业。我残忍就残忍吧,难道这事还有其他人能做到吗?别管过程,大小姐,别管我怎么做的,只看结果,和那些地方的其他人相比——”曲奕空更加不以为然了。
“你总能找到更堕落的人,曲阳。”她打断他说,
“你把自己和他们比较,好像你的堕落其实不是很堕落一样,但实际上你还是很堕落。你说得就像世界上只有坏的选择和更坏的选择,非要选一个不可。但要我说,只是你自己跳进毒井里出不来了,你也只能看到些恶毒又堕落的选择。”
“你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喜欢评头论足啊,大小姐,是谁改变了你吗?这可真让人难过。”曲阳说着侧脸看了眼宁永学,但他只想说这么有正义感的理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让他探讨曲阳借着吃人取得的成就还差不多。
“你才应该为你虚伪的掩饰难过,曲阳。”曲奕空针锋相对。
“掩饰?虚伪?你一定是有误解。”曲阳朗声说道,他甚至从石头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