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她笑了,笑得很轻微,嘴唇的弧度几乎无法辨别。不过,正是这种微笑才衬她合拢的双眼和交织的睫毛,看起来格外绮丽。
一缕缕黑发从她的鬓角向两侧散开,白净的侧颈自然落入眼中,细腻的皮肤肌理在发丝中若隐若现,叫人很难挪开视线。
“但是西西弗斯又推不上来,我怎么把石头推下去?”她接着问道。
“至少这次很近了,”宁永学回说道,“也许你可以先等一两秒钟再把石头推下去。”
“等什么?”
“我只想咬一下。”
曲奕空一时无言,宁永学时刻追随着她神情举止的变化,知道有件事现在对他来说不受禁止。于是他稍稍偏头,牙齿划过散落的发丝轻咬在她侧颈上,然后才吻下去。
她微微张了下嘴唇,没呵出气就又咬住了,也没有吭声。她的侧颈有些温度上升,还有些泛红,反应煞是可爱,像是从没喝过酒的人小抿了一口似的。她的知觉里有种奇异的麻痹感,通过银刺传来变得格外明显,一直渗进他的皮肤,渗进血管里,令他觉得晕眩而甜蜜。
她微微动了一下,把撑着头的右手挪开。他也动了一下,牙齿稍稍陷入了点皮肤,不过并不会发痛,只会让人发痒。
她拿指尖碰了下他的脖子,然后往下弯,勾住他的衣领,最后把指节抵在上面。触摸间,她的指尖似乎也有些刺痛。
在朦胧而晕眩的若干秒后,曲奕空用很轻、不过很坚决的动作把他推开。随后她终于哈了口气,拂过耳畔,温暖而柔和。
“现在回你的山脚下吧,西西弗斯。”她低声说,几乎是耳语了。
宁永学碰了下她倦怠的指尖,见她没把手缩回去,便把这只漂亮的手握住。
“现在西西弗斯已经有拐杖了,可以快点回到山顶上。”他开玩笑说。
曲奕空总算是睁开了眼睛,话语也干脆起来。“这次算我等了他几秒,以后我会在半山腰一脚把石头踹下去,把拐杖也一刀劈了。”
“就算发配西西弗斯去推石头的神也不会劈他拐杖。”
“不许用拐杖,”曲奕空嘀咕了一声,“这是作弊。”
“神明也太不讲理了吧?”
“西西弗斯居然还倒打一耙?”
“我是看准时机才咬上去的,绝对没有不讲理。”
“啧你能用个好点的说法吗?”她要求说,“我想把这事从自己记忆里删掉。”
宁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