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老安东究竟是表妹的拯救者,还是另一个加害者?如果他真有什么威慑力,为什么娜佳还在逃?
然后问题又回到了信件。
“小心患了病的豺狼,你们都是食物。”
宁永学委婉传达了这句话。
“患了病的豺狼吗?”温诺克终于开口,“我是说,如果有个豺狼想把我们当食物,谁最值得怀疑?难道不是领我们进隧道的人?”
看来他是认定了要怀疑曲阳。
“问题是你是占卜师,要是你都只能怀疑,我也没办法找出什么证据。”宁永学说,“总不能为了怀疑就直接动手吧?况且就算动起手,就这个地道的环境,曲阳附近的人也没法活下来。”
他点头同意:“塌方的可能很大。”
“可以这么说,万一曲阳发了疯四处破坏,这里跟着塌方,所有人都会埋在土里死掉。”
“所以我们应该等到下次回到地面再动手。”温诺克断言说。
“不,”宁永学觉得他想太简单了,“在你想把你最怀疑的人弄死以前,你能不能说说,你有没有得到任何新启示?曲阳是拿预言家当理由我们才进了隧道,但你们呢?你又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很少。”他答道,“预言家只给了我一些模糊的景象,地下隧道、黑咕隆咚的密室、像水一样流淌的影子,还有在黑暗里晃动的铁链。他说目标就在这附近,我们要把她带回去。”
“这预言正常吗?”
“一般不会模糊到这种程度,”温诺克说,“我觉得这边有什么东西阻挡了窥探,只是前些日子忽然放开了段时间,预言家一下子就看到了。”
差不多是信送到邮局的日子,宁永学想。
首先,诺沃契尔卡斯克的地下隧道已经应验了。
其次,密室可能是守护者的密室,也可能是军用庇护所,这点也算是应验了。
像水一样流淌的影子可以确认是娜佳的道途,是她唯一可察的踪迹,这个征兆还是应验了,不过只有宁永学和曲奕空知道。
最后,黑暗中的晃动的锁链还不明确,有可能是老安东,也有可能是奥泽暴,现在也说不清究竟是哪个。
“所以你也不知道更具体的细节了?”宁永学又问。
他点头同意。“可以这么说。”
“曲阳说他得到了新指示,这事你怎么看?”
温诺克说得很老实:“我们每个人都从不同渠道接了这事,他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