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小气啊?”绷带女问。
“这是抚慰心灵的汤剂,你一直挂在树上,需要个锤子的抚慰。”
对方只能耸肩。
没过多久,阮东也晃了过来。他的脚步又快又轻,像是个孩子的脚步。他的情绪也没什么变化,似乎一点都没受刚才影响。
宁永学越来越觉得这人有问题了,但他还是什么都说不上来,毕竟这里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看着能比他正常的。要找个人来怀疑,可能他自己都得排在他前面。
“我们的曲阳先生总算是又安定下来了。”阮医生说着坐在绷带女旁边,“接下来怎么走,教堂的女士?你还认得路吗?”
“帮我再要碗粥,”绷带女端起碗就直接往她嘴里灌,“肉要多点,米也多点,越稠越好,但是不要腌过的咸菜。你拿过来,我就继续给你们指路。”
她说着把空空荡荡的碗放在地上,拿勺子敲了下锅。“我有段时间没吃过好东西了,你能听懂这话的意思吗?”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见曲奕空斜睨过来,质问他有何颜面谴责别人,他只好咳嗽一声。
“曲阳那样子正常吗?”宁永学问阮东,“还是说转变到半途的人都一半是人,一半是怪物?”
“当然不正常!”阮东开口就一惊一乍,“照理来说,只要选个保存完好的遗体就没问题,但他非要选个诡异的兽爪,也没人知道其它部分在哪。现在他看着跟个缝起来的尸体一样,但是我也没办法,我只能保证他不被自己害死。”
“他不会发疯吗?”
“会。”阮医生点头说,“我经手的人基本都在发疯,症状最严重的就是曲阳。他自找的麻烦,自找的苦吃,我可不会同情他。”
“以前有过这么大规模的破坏吗?”
“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再干这事,他才需要我来给他打针。”阮医生讨要了碗粥,塞到绷带女手里,“这家伙一直在彻底崩溃和懵懵懂懂之间来回跳。放在城里还好,但是在这地方嘛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明知自己问题严重还要孤注一掷,闯进诺沃契尔卡斯克,撞见了这等怪事都要继续找他表妹,实在叫人浮想联翩。
“看来旧萨什贵族给他许诺的东西很好?”宁永学思索着说。
“据说是,”阮医生对他神秘一笑,“据说这里有能帮他补全道途的东西,不过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说不定刚才的结晶体就是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