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用不着担心,甚至曲奕空都用不着挥刀开路了。
所以绷带女是怎么想的?受虐狂?
“你自己的道途不就以受伤和痛苦为乐吗?”曲奕空把疑问在心里传过来,“而且你还隔三差五要我给你放血,拿你开刀。要不是你的精神不会受污染,你现在也是个受虐狂。”
好吧,她是不想背后议论别人,她只当面议论。
宁永学刚想出言反驳,曲阳却停下脚步,挡住其他人,站在那片树根茂密过头的森林区域外面。
仔细一看,这地方在现实层面比黄昏之地还要诡异。疑似拟态的鸟类完全绝迹,零落可见的寒鸦巢也不知所踪。
曲阳对唯一愿意跟来的一个边缘人说出想法,那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打开包袱,搜寻随身携带的小东西,最后他拿出一个头盖骨,兴许是想探测威胁。
咔嚓一声。
那人把裂开的头盖骨扔到地上,然后直接转身走了。
说实话,这很正常。只要脑子没出问题,就不可能在这种情况跟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家伙深入森林。要不是他和曲奕空在黄昏之地里探过路,他俩也不可能跟过来。
“他有什么意见吗?”宁永学走过去提问。
曲阳不吭声,只是站在原地,眺望漆黑的树根和满地积水,看着像是个诡异的雕塑。绷带女在旁边触摸自己的伤口,绷带下的面目上嘴唇蠕动,喃喃自语,看着比曲阳还更诡异一点。
“你们想带我去送死,我干嘛还要跟着?”阮东说。他把那人的话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说完他就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我看他的心已经被黄昏扰乱了,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马上就要被感召了。放在戏剧里,他这种人就是随时都会领便当的小配角,一点不识时务,是不是?”阮医生问得很开心,天知道他开心个什么劲。
阮东最后这句话是对菲洛说的,金发女性只能楞楞点头。说实话,宁永学一看到她就一头雾水,他根本想不通这家伙干嘛要跟过来,难道上给亡魂的晚宴填口白肉吗?
不过,这不重要,眼下情况特殊,没必要在乎别人的想法和处境。
“医生正在操纵女演员。”曲奕空的想法简单明了,且一针见血,“他用自己的意志扭转了这家伙,不只是在操纵她的血肉,也在操纵她的精神。”
“你觉得他也在操纵曲阳吗?”宁永学也把想法传过去。
“很难说,我只记得他当时提着手杖打他,让他快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