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森林的心脏在跳动,砰砰作响。
......
郊野里没什么风,不过气温还是很冷,积雪在白天融化了点,夜半的时候又重新冻上了一层薄冰。鉴于这种情况,他俩的摩托车稍微拐了个弯,很自然就翻倒了,简直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小路上有很多车辙的印子,看得出来,不止有一辆车经过,车辙沟里的稀泥也盖着一层薄薄的冰。
宁永学把翻倒在积雪里的摩托车硬扛起来,架在肩上,整个抬回道路,靠在一棵树旁。然后他拍拍身上的雪,转身打量挂在一堆树枝上的曲奕空。
乌云垂得很低,看着像是跟她一起挂在落叶松交错的树梢上一样,几个寒鸦巢分布在她脑袋旁边,乌鸦都被惊起了一大片,在她头顶呱呱乱叫。此时天色已经很黑了,旁边的河水平静地流淌着,和夜晚一样暗,显得深不可测。
“能解释一下情况吗,女侠?”宁永学一边在树下对她挥手,一边故意大声提问。
“跳车了。”曲奕空隔着摩托车头盔说,声音很沉闷。
“那你还能下来吗,女侠?”他又挥了挥手。
“脖子扭了。”
“你不是说你会安然无恙地落在树枝上吗,女侠?”
曲奕空被叫烦了。“摩托车头盔太碍事了!就是你非要给我扣上的!”
“这是必要的安全防护!”宁永学断言说。他踩着摩托车的坐垫往树上爬,很快就到了曲奕空挂着的地方,大约有三四米高,——这家伙跳得比猫都灵活。多亏了小时候的经验,他爬树的技巧还没落下。
他伸手从粗树枝里去拉曲奕空,挟着她的两条胳膊把她拽出来,然后握着她的两只手把她提住,放到地上。
等他从树上爬下来,曲奕空已经摘了摩托车头盔,摁着自己的脖子靠在了树干上。
明明夸下海口却第一次跳车就失败,她的目光有点阴暗,头发也在脸上乱成一团,在额头上搭成一绺一绺。不过,这些完全不影响她这张脸。要换成宁永学,可能已经又变成土匪了。
“还能走得动路吗?”宁永学侧脸看她捂住脖子的手。
“让我歇一下。”曲奕空又往后靠了点,“就一会儿,而且我不想戴摩托车头盔了。这屎一样的东西又沉又影响视线,把我害惨了。”
“美女不应该说屎。”宁永学痛心疾首地说。
“啧,现在我们到哪了?”
“刚出了国境线没多久。”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