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考虑一件事。”薇儿卡说得很认真,“怎么给你留下深刻的记忆,或者,至少是一个印象深刻的瞬间。只要你一走神,就会忍不住想起来。”
宁永学眨了眨眼,立刻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这几天应该没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吧?”
“那就当我积怨已久吧。”她平静地说。
没等他回任何话,薇儿卡就用穿着贴身薄毛衣的两条手臂把他脖子搂住,向他靠近,湛蓝色的眼瞳几乎立刻捕获了他的目光,令人心神迷失。
一阵复杂的情绪笼罩过来,其中也掺了股麻痹性的快感。他没法挪开视线,在精神疲惫之余感到甜美又心悸,心跳声隔着紧贴的胸腔无比接近,像是用根绳索连在一起,也响在了一起。
隔了两年多久以后,薇儿卡第一次吻了他,身上散发着香气,像花朵一样填满了神智。
这吻持续了很久,美妙而困惑,虽只是唇与唇平静无声的触碰,却很符合她的风格,就是和他设想中的情况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突如其来,毫无应对,而且后果很严重。
宁永学觉得手指有些刺痛。
薇儿卡眨了眨眼,然后对他提问:“能记住吗?”
“我该起来送你一趟。”他说。
“别想送我,躺在这里动也别动。”薇儿卡说,“这就是我和你分开以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你一想起我,就会想起这个吻。当然了,如果你的狗头被劈下来了,这就是我和你今生做的最后一件事。”
宁永学挽着她的腰,颇有些无奈。
“万一女侠提着我脑袋敲你家门呢?”他问。
“我会帮她用各种材料把你的狗头做成标本,拿去给她镇宅,这样她就会饶我一命。”
薇儿卡说着合上了眼睛,把额头贴了在他额头上,静静地呼吸了一分多钟。然后她就从他怀里起身,把受尽冷落的枕头也从地上拾起来,扔到他身上。
“心情稍微愉快了点。”她说,“现在我要走了,你也快睡吧,提前振奋起精神,才能好好赴约。祝你一路顺风,也祝我一路顺风。”
薇儿卡又踩着光脚丫安静地跑开了。宁永学默然注视她的背影,直到门又关上才收回视线。他沉思了很久,最后也只能打了几个哈欠,拧了拧开关,——把电灯熄灭。
嗯,好吧......虽然事情很麻烦,她使坏的时候倒是又可爱了两倍。
......
海场专门的咖啡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