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室那边的门,配点违禁品。
“在家吗?”他敲了敲门,朗声提问,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家吗!”他又敲了敲门,大喊提问,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人在家吗!?”宁永学放声高喊。
妈的,我知道你在捂着耳朵装死。
眼看晚上九点,气温剧烈下降,风刮的像是在吹刀子,大雪也洒了他一身,宁永学只好用力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接着摩擦了一下拳头。
好,来了。
他一拳砸在铁门上,然后又是一拳,仿佛找了个铁质沙包。宁永学一边咚咚砸门,一边拿萨什语放声高歌,堪称声嘶力竭:
“三十八个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这里冷得牙齿打颤,——电暖气都不能取暖!大家过着同样的日子,活在一个走廊里面,一样贫穷,一样寒酸!啊,伏特加,我的伏特加——”
门砰得一声推开了,差点拍宁永学脸上。
“你好烦啊,宁永学!不要半夜九点砸我家门唱维索茨基!”
和他印象里一样,这家伙还是很有西方时尚杂志的派头,发箍沿着头顶从左耳扣到右耳,发辫绑带乳白色,耳环银色,全校唯一一例的颈环浅红色,和她的头发一个色彩,三枚手环则是浅蓝色。白色夹克衫搭在她**露的肩头上,蓝色牛仔裤还在膝盖上开着洞。
“你还知道这是维索茨基啊。”宁永学和她幽灵一样的蓝眼睛对视了半晌,“我还以为你把老家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精神西方人同学。”
“你自己不也是精神萨什人吗?”她哈着白气,似乎只想缩回她温暖的屋子里去,“看看你这几年交的朋友,有哪个是中都本地人?我跑的这么远就是想离家远点,结果遇到你这么个伪装成本地人的乡下猎户。”
“乡下猎户能进去取个暖吗?”
“这里不提供住宿。”她把门掩起来,只露出半张脸,“我看到你的行李箱了。”
“我快冻死了。”宁永学表情沉痛。
“尽量别死在我家门口吧,”她往远方一指,“公园长椅不错,医院走廊也行。”
“我死了谁给你弹贝斯,你自己去校庆弹吉他吗?”
“你还记得校庆的事情?”她表情阴郁起来,“当时我们说好组个乐队参演,就唱披头士,结果假期一到,你就放我的鸽子去了地下墓地。最近和死人处得怎么样?结婚的时候需要我烧纸给你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