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起始名篇,《罗斯玛丽的婴儿》,《死亡游戏》和《驱魔人》,也是自己给她介绍时拉出的开篇。
“就这样吗,白学姐?难道没有更进一步的推测了吗?更可怕的?更浪漫的?或者更扭曲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尾上理已经弯下腰,凑过来脑袋,笑眯眯地在她正下方仰视她低下去的脸了。
白尹很平静地笑了笑,几乎是一种难以察觉的冷笑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除此以外,”她开口说,“你堆在我杂物间里的宗教器具有十一件是海场买的假货,我去年在东区七街、南区三街、西区十街的商场里见过,记得一清二楚,你只是摘了商标而已。”
她跳脱的学妹沉默了,这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好像是忽然变成了蜡像似的。
“尾上同学,既然你说它们跟你一起漂洋过海,是你家乡神社的东西,我就可以怀疑你的身份,”白尹抱起胳膊,“我还没提到这事,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你听明白了吗?”
“这样啊......嗯,应该是这样吧。好吧,您说的都对,我错了,请不要揭发我,我再也不敢无故挑衅你了。”
“不管怎样,我还是感谢你帮我避了场噩梦。我和她不一样,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放恐怖创作里,就是那种随随便便死掉的路人吧。”
刚说到这里,曲奕空就顶着毛巾和湿漉漉的头发晃了过来。“我刚才一直在想,”她说,“把椰子壳劈成两半敲是怎么回事。”
“椰子壳......”
“我觉得你一定知道,我就过来问了。”
“冒充马蹄声吗?”
“似乎是这样。”
“《巨蟒与圣杯》吧,一部荒诞喜剧,”白尹稍稍皱眉,“听起来有人拿你开了电影情节的玩笑,前后还有其它对话吗?”
“我想想......独裁继承人剥削劳工,压迫下人,还有嘲笑我腰带上这把刀的意义。我当时听着总觉得古怪,对话也不怎么连贯,但是我说不清究竟哪里古怪。”
所以才来问我吗......
“同一部电影的情节。”白尹没怎么思索就说了出来,反正这些场景她总是历历在目,“拿着湖中剑的国王在路上宣布权威,结果被路人用现代政权的理论嘲笑了,——‘古怪的女人躺在池塘里分发宝剑’,‘最高权柄由人民授予,不是由滑稽又可笑的水中仪式’,‘你不能因为一个湿漉漉的白痴给扔你一把剑就想掌握最高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