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就可悲吧。”曲奕空叹口气,一把扣在徐路颈部,把他扼晕过去。紧跟着一股无形邪气顺着她的手指往上攀附,穿过心脏,直达精神和意识深处。
洛辰的邪念倒是很直接。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曲奕空提问说,又顺手从颈环内侧的伤口取出耳钉,别到宁永学左耳朵上,“帮我照应一下。”
洛辰的邪念完全没有回应,——她被肢解了,她的思维破碎了,像是被浇灭的火一样冷却下来。宁永学透过曲奕空的内心看到了她的死亡、她的绝望、还有她的痛苦。
似乎曲奕空本来还期待着更多,但她也只是个邪念而已。
照这个情况看,考虑到曲奕空的出身和地位,一定有很多人会用相似的方式试探她。
假如没有防护,曲奕空就会在无形中害死一个又一个受不同目的驱使的窥探者,每个人的死状都会切实反应在她心中,侵蚀神智,呼唤渴念,影响比她在现实里握刀杀人还要更麻烦。
曲奕空往后退了一步,把背靠在他身上,似乎有些晕眩。她徐徐呼吸,闭眼冥思了很久,和意识深处的渴念拮抗。最终,等她从恍惚中恢复过来,她才从刀柄上放开手指。
“谢了,”她似乎有些无力,“我总觉得自己会对这一屋子人动手。”
“我旁观了一场意识层面的谋杀?”宁永学问她。
“差不多就是这回事吧,既然仪式都被我切碎了,附近也没有林地的怪物,她也就只是个邪念而已了。”曲奕空向上仰起来脸,和他对视,“你感觉怎样?”
“我没什么感觉。”宁永学说。
“我需要你分担情绪了,就把银刺别你耳朵上,不需要了,就把它拿回去。你觉得这是剥削,还是压迫?”
“不,这是同甘共苦,以后还有需要,只要你亲手给我别上这玩意就行。”
“你可真会粉饰事实,都从哪学来的?”
“我只是捡好听的说而已,”宁永学没碰她,也没动手臂,就这么当堵墙,任她靠着,“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啧。”
“她就这么死了?”宁永学问。
“死了,”曲奕空又把头低回去,把手指抵在眉心上,“当然邪念也没什么生与死的分别,只是个又坏又愚蠢的念头而已。反正她想附身我,我就让她附身,这就是自作自受。”
“这一屋子的人......”
“你不是什么内务部人士吗?”练功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