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视线一转,同伴就会无故失踪,紧跟着,就只剩下一个人面对无尽的黑暗和未知。
“我猜她心情不好,想到处走走。”宁永学答道。
“心、心情?”
“也许大家族的继承人见识比较广吧。”宁永学点点头,“我猜她见过差不多的场面,心里不紧张也不害怕。可能我们都得靠她拉一把才能脱困。”
“你不是也一样吗?我也没见你怕过。”
宁永学摇了摇头。“呃,我是个乡野猎人,就懂点砍柴和打猎,我只是心比较大。”
“内务部呢?”
“初级职员,除了持枪证我什么都没有。”
“放血?”
“呃,只能寻找足迹。”
“那我们还是回去算了?”路小鹿忽然来了劲头。
“两边都是死,总得往有希望的那边走。”
“我听不太明白......”
“或者我一个人进去,你一个人回去,再走一遍集市?”宁永学拉着她转过身,往后方深邃的长廊一指。
“要是你一个人不敢,你们的体育委员肯定还在门口等你。”他继续说,“当时他跟着我们走了一路,满脸爱情的微笑。你应该知道他想跟着谁走吧?肯定不是我。他当时没跟你表白成功,肯定还想再表白一次。”
一听到他们的体育委员,路小鹿脸上就开始流冷汗,目光也跟着涣散起来。前路是半掩着的诡异铁门,后路是无人早餐铺里跟了她一路的体育委员空壳,两边都很可怕,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路至少还有个人一起走。
他掀开了点门缝,往里面看,一条贴满了风景画的洁净过道立刻映入眼帘,地板和墙壁堪称一尘不染,像是什么艺术家的展览墙,好像每天都有人悉心打扫一样。
宁永学顿了顿,闭上眼睛,使用窥伺。再睁开眼的时候,体育委员就站在门内,差不多和宁永学面对面,挨得极近,一脸僵硬的微笑。
这家伙......
许多双手指大小的黑色小手从体育委员体内伸出,像筑墙的建筑工人一样修补着他躯体右侧的缺口。
他先和流着血泪的宁永学对视了一阵,然后往一侧探头,似乎是想寻找路小鹿的身影。
宁永学在对视半响之后失去耐心,伸手抬起步枪,一枪把体育委员的脸崩开。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打烂了一张碎裂的墙皮,碎碎的面孔如陶瓷四散在地。
那堆簇拥着的黑色小手洒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