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无比。
“对了,”这时候,路小鹿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带着体温的信,“这里有你的信,就摆在桌子上。刚才我先收起来了。”
宁永学只觉得眉头抽搐,这见鬼的回乡催命信怎么又来了,嘲笑他在这地方受苦吗?有本事寄信,怎么没本事把他直接送回去?
他把信封丢进火炉,目视它一点点碳化撕裂。
“现在该怎么办?”路小鹿又问道,她完全慌神了。
“打扫房间,趁早吃晚饭,趁早睡觉,凌晨就起夜。”宁永学说,“我要看看今天敲门的时候会怎么样。要是你不想等死,就跟我一起行动。”
......
半夜零点,敲门的东西从门外离开了,宁永学喷出一团带着邪气的铁屑,然后看了眼表情空洞的路小鹿。
这家伙的精神好像已经死了。
租屋睡觉的地方一片昏黑,可以听到瑟瑟寒风吹动窗户的声响。煤炉子把四下里映得半明半暗。路小鹿披着被子坐在床边上,盯着那边的门,神情又疲倦、又困惑,像是半夜饿醒却找不到饭吃的小孩。她弯着双膝,下巴也架在上面。
“你行想不想杀我?”宁永学想了想问。
“咦?”
宁永学递给她一把小黄油刀,摆在她裸露的两只小脚前,刀刃架在她贴在一起摩挲的两个脚趾上。“拿起来,感受一下。”他说。
“咦?咦咦?”
这东西递到脚边,路小鹿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好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样,屁股奋力往后挪,腿脚踢着床单,往远离宁永学的方向猛退,接着就看她后脑勺咚得一声磕在墙上,——她抱着头向床头那边摔倒了,痛得眼泪直流,哇得一声就吐了出来。
这床恐怕是要洗了。
不过,她的呕吐物里没有那些铁屑......奇怪,非要自己伸手才行吗?
宁永学上前一步踩着床边,揪着路小鹿的后衣领把她提起来,把她上身架在自己大腿上。他左手捏住她的喉咙,右手抵着她的脊背,缓缓抬起,猛得一拍,然后又是一拍。
她眼泪直流,再次吐了出来,这次才带着大片雾状的铁屑。这么一看,事情还是和他穷卑者的身份有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睡床的!”她一边哭一边大叫着说,浑身不停发抖。“求您原谅我,妖怪大人,神仙大人,杰森大人!”
虽然她话里在道歉,却用双手紧紧捂着脸,不敢看他,冒充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