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
前方白尹手中的探照灯光可以消灭影子,却无法穿透沼泽,仅能照亮一片浑浊不堪的漩涡。
它们似乎是水草,寄居于沼泽深处,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妖冶感摇曳不止,形如古代舞女纤长的手指。
当然,它也可能不是水草,而是其它任何诡异的事物。沼泽中确实会有茂密的水草繁衍生长,但天花板上的沼泽可不一定。
宁永学还是想潜进去。
沼泽背后的景象令人好奇。但凡有任何可靠的理由,他都会不作犹疑地潜入进去。
“有什么意见吗,年轻人?”顾全问道,“我还从没走过这样的路。”
“呃......我觉得路已经很难绕了,”他摇头回答,“现在我们手头的武器还算齐全,不该浪费太多时间在绕路上。尽快抵达五楼大厅才是正事。”
他把步枪搭在手心,感受钢铁冰冷的质感,抚过刻在枪身上的凹槽。
随后他们继续诡异的旅程,宁永学也想借此试探幕后那人对沼泽下方生灵的觉知。这正是他希望的,也是他担忧的。
看到一个个有茂密阴影交错的楼梯和过道都空空荡荡,他稍感欣慰。他自然不希望对方能像自己一样窥伺,视线笼罩沼泽下方的一切。
有那么一两次,宁永学凭着早年狩猎的敏锐感官察觉到远方有脚步响动,近似于林间猛兽。
听到宁永学提醒,他们马上藏进两侧的办公室,隔着百叶窗往走廊盯梢。他们目视没有影子的人形蜘蛛从墙壁飞掠而过,另一侧墙壁的阴影则宛如幽魂。
他们不是不能消灭那东西,但能躲的话,还是躲开为好。单独的囚犯也许只是前哨,狩猎落单的巡逻员,而若纠缠太久,涌来怪物很可能不止一个。
除此以外,沿路上有脐带吊着几个假人聚集在楼梯口尽头,装模作样地交谈,不知是想给谁设埋伏。
考虑到只有自己能看到真实,宁永学选择不过问任何人的意见。趁着他们装模作样跟顾全、白尹询问的时机,他把一枚土制炸弹抛向那群假人。
只见火光冲天,然后他在顾全的瞩目中端起步枪,走上前去,挨个击杀。
不熟悉的面孔,细微的缝合痕迹,央求的声音,溢出的腐败油脂。这些东西死前还要扮可怜,脸上血液流淌,嘴巴大张,眼神装作茫然,祈求或诅咒的声音络绎不绝。若是在场诸人有哪怕一个动摇,队伍都会分裂。
宁永学带着无谓的表情挨个处理他们,最后把一个一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