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可谓好整以暇。她从西装口袋里取出片三明治,扯开塑封,撕了一半分给宁永学,然后自己咬起了另一半。
一大片牛肉和各式蔬菜,蘸着奶油和果酱,加上两片掺多了糖甜到发齁的面包,味道实在很诡异。但他很饿,顾不了这么多。
阿芙拉看着宁永学吃光,自己却才咬了一小口。“饿坏了?”她问道。
一次剧烈的撞击,宁永学不由得盯着白钧和稍稍变形的铁门看了一阵。
这家伙是不是也经历过某种仪式?
“算是吧,”宁永学这才说道,“据说今天要审的人不少,我等了很久。”
“要是换个日子,可能你已经被放走了。”
“真是不幸。”
“未必不是种缘分。”她笑道。
又是一次剧烈的撞击,他不由得思考这下撞人身上会带来什么后果,肉饼能往墙上糊多宽。
“噩耗可不能算缘分。”宁永学下意识胡说八道,“你真会说笑,阿芙拉学姐。我觉得我可真是太背了,也许我应该三思而后行的。”
“你看着可没害怕的意思。”
“我怕的不得了,只能靠大口吃东西减压,现在没得吃,我又开始害怕了。”
“你总这样信口胡说吗?”
“呃......”
“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提到‘呃’。”
“至少它说明我不是信口胡说,相反,有时候我要组织语言才能......”宁永学清清嗓子,思忖了一下有没有必要提醒她别总这样揭穿他,“你看见门那边的动静了吗?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他选择转移话题。
“我没看到,不过......”阿芙拉把没咬几口的三明治都塞到他嘴里,手指从他脸上掠过,拭去了一点面包渣。
一时间的触碰几乎让他以为自己把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弄脏了。然后她才放声说道:“后退,白钧,有东西在靠近。”
宁永学捂住嘴,觉得口中味道有些发涩,——是血腥味,她的手指皮肤似乎在破裂。
真是见鬼,这算是某种亏欠吗,人们怎么才能偿还这种代价?不,不对,她身上笼罩的未知不比陷入异常的安全局少,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事情也一定不像它们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直白。
他不想盲目相信无法揣度的事情。
“你确定?”白钧后退一大步,“我差不多快拆掉它了。”
粘稠的蠕动声从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