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个疑问,一直没想明白。」伊莎贝尔夫人问道,「什么时候教会也对禁忌魔法感兴趣了?」
「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保罗牧师说,「我虽然在罗马教廷任职,但此行是以个人身份参加的。」
「哦?」夫人凝视着牧师深邃的双眸,试图从眼神中读出对方的意图。
「唉。」牧师叹了口气,「我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一位来自远方的故人。他告诉我,有人正忍受着名为『永恒』的折磨,也就是你方才所说的『安特拉尼亚』的诅咒。」
「你是如何得知安琪拉的身份?」
「我并不知道。」牧师摇了摇头,「我只不过,从那位故人的口中得知,如果瓦尔德拉兹堡发生什么事情,那么这位身负桎梏之人,必定会出现。」
「所以你就来了?」
「上帝不会放弃一只迷途的羔羊。」
牧师在胸前双手合十,非常虔诚的样子。
经过刚刚的战斗,克拉肯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似乎并没有力量上的削弱。
贝拉用魔杖在身前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伴随着淡蓝色的光芒,周围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在吟唱结束的时候,海面上已经凝结了淡淡的霜花。
附近的水汽不断聚集,在克拉肯的周围形成了白色的雾障。
很快,一座巨大的章鱼冰雕出现在海面上。
克拉肯还保持着刚刚的姿态,前方的触手还停留在拍打水面的那一个动作,如经已被冰雪覆盖。
确切地说,它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冰山。
由于冰水密度的差异,此时克拉肯的身躯已经有十分之九没入海水之中。只有三根触手和镶嵌着蓝宝石的额头露出水面。
坚固的冰层,甚至让它的嘶吼声都难以传出。
「还有多久?」贝拉回头望向霍尔德他们。
「只剩最后一座了。」霍尔德说道,「再坚持一下。」
虽然得到了艾琳娜的协助,但建筑修复毕竟是土系魔法的范畴,主要工作还是得由霍尔德来完成。
贝拉知道克拉肯的冰封持续不了多久,而且继续僵持下去,魔力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的。
不一会儿,海面就传来「咔——咔——」的声响。
贝拉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不祥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