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次听到梦玲叹着气。
有时,见她若有所思的发呆,有时,她紧紧的望着我,好象要仔细的看我一样。
甚至,有时,她对着我说话,“小微,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去,从此好好的过日子!”
我没病,我自己知道。
但我不想这时候出院,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公明不知在哪里,我老是想起他那满是胡茬的模样,他如此狼狈而可怜,没有人担心他。梦玲这几天都来陪我,而且有时干脆睡在我身边。
她的悉心和爱护,令我感动。
但我有时想到她为何在我面前说公明的不是,倒是生着她的气。
多少年了,不因我们是同学,更是她和振东哥受到公明的救助,应该说她自己最清楚,这一点公明有跟我说,我心里有数,她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我开始数落着她,清理她与公明的隔阂。
她说要带我去,我一直在想,瞒着公明去,是好还是不好呢,如果被他知道我去这种场合,他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怪我多事。
但我又不能明言直拒,装腔作势的病下去,好在连她也骗着了。既然这样,不如就去吧,如果梦玲有心,相信她不至于会害我。
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待梦玲早些带我去,不为别的,只想早点见到公明,早点知道他躲难的样子,会不会狼狈而可怜。
果然,当一个平头男人走到病房时,见梦玲睡着了,望了我半晌,向我点头示意。
我用手推醒梦玲,见梦玲在惊醒中愕然,好象怪我坏了她的美梦。见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竟然没有打招呼,半晌她拂了拂额头的毛发,抬眼看我。
“怎么样,你能不?”她说。
我点头,朝她笑了一下。
“走吧!”她深吸了口气,她帮我整理好车子,用小围巾盖在我的膝盖上。她低下头,附在我耳边,“本来不需要的,但这是一个用意,望你能配合一下!”
我没吱声,她有安排,我何苦还说什么。
出门的刹那,我的心开始跳得厉害起来,不知是害怕再见到公明,还是这一走出去前事难已预测的可怕。
梦玲佯装推我去散步,在医院里,一直推到停在左侧那棵大树下,梦玲和那个平头男人将我抬到一辆汽车后坐上,她自己坐在副驾上,一上车她就回头对我说,“等会你要平躺着,不要让人看到你。”
“我知道!”我看着,见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