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替身,现掌道印,今上封他为玄通真人,加封周府家庙里的罗爷爷为僧箓司正印。大明宫掌玺太监戴权解事出宫,傍着养子戴二养老,门前冷落,终日无事。闲的慌张,亦然也效其子,斗鸡走狗,消闲岁月。
今儿牵花犬出城,追鸟逐兔,散漫无稽。歇歇走走,不意望见清虚观,念及大幻仙人,同病相怜,便往那里歇脚来。
终了真人犯了心口痛,僵卧在床,称病不见。戴权心生不快,然也无可如何。戴权已去,张爷爷得知王夫人将来,抱病出来,扶着山门口的老榆树候迎。
近来黛玉按时辰去望候舅母,铅华弗御,荤腥不沾,午间便在舅妈身边吃斋。宝玉两头忙碌,中间是上厨房叮嘱采买、配料,挂水牌儿。
那里的妈妈都笑话:“原说宝二爷调脂弄粉,爱在女孩子堆里厮混,怎么忽然爱上了点汤配菜,往我们肮脏老婆身边混来?”
午间,贾母吃了半盏虾丸鲜笋汤,连声唤“宝玉”,鸳鸯笑回:“宝二爷传了膳来,径瞧林姑娘去了。”贾母因叹:“两个玉儿一心挂着我,还有他们太太。必是说我吃不得重油,拿鲜笋换了水牌上的鸡皮去。他太太吃斋,琥珀,把这下剩的豆腐皮包子跟汤送去。”
琥珀捧个小连环洋漆盒来,说了贾母的话。凤姐立身听了,笑向黛玉道:“老祖宗要你们两个调养身子——好孝敬太太。我和三姑娘劝太太,不如你和宝兄弟劝——太太瞧着你们两个鱼伴水,水伴鱼,心里高兴,也就开敞了。我也不知太太打醮,太太这一去,必在观里用了斋饭才回来。我去找三姑娘有事,你们不必等太太了。”说了去了。
宝玉拿凤姐才说的话劝黛玉吃了半碗汤,余下的自个儿吃了,包子则送了玉钏他们。
丰儿在影壁前张望,远见着凤姐出来了,掉头就跑,一叠声唤丫头传饭。
秋桐在屋内听见了,耷眼嘟哝:“他不回来,我们都别吃了。我们饿死也罢了,若说肚里怀着哥儿姐儿,也都一道儿饿死了罢?”善姐忙问:“姐姐可是有了?”秋桐把眼突的灯笼大,“当家娘子不行好,得罪了送子娘娘,会往这里伸头?伸头,那才出了精怪!就是来送,遇着无子霸汉的,也没那肚皮装!”
彩明跟着奶奶下来,放下银子,递来银票,凤姐要平儿收好,道:“银子是三姑娘牙齿缝里抠的。”平儿接了银票,问:“这银票子又是那个的?那边太太,这边大奶奶是土财主,他们捐的?”
凤姐冷笑道:“小窿里爬不出大蛇,这还是我才拿出来的,三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