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堂,一副体弱尚不能站稳的姿态,声音不大却聚集了众人的目光。
林鸢的左耳被白布包了好几圈,布边上还带着瘆人的血迹未干。
林颜汐看到也惊诧了一瞬,她摘掉耳环时把林鸢的耳朵伤了一条血口子出来不假,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她从早上进宫到回府也要三四个时辰过去了,这纱布还至于到现在都是鲜血淋漓的?
她无力地噙动唇瓣,一双乌溜溜的杏眸透着水雾小心翼翼观察到姜婉紧绷的神色越发难看,在看到林鸢的一瞬,姜婉的表情软了一下。
后面半句话要说的话被林颜汐硬生生的咽下,
她已经看懂了,她娘面对她时脸上全是怀疑和愤怒,唯一一次流露出心疼的神情是对着林鸢的。
况且没有证据,就算告诉爹娘,她是重生回来,早就知道了未来十年的命运,谁又会相信呢。
他们只能以为是她疯了。
姜婉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她与林鸢这孩子相处不多,但也能知道她是个柔顺乖巧的性子。
她不免又想起多年前关于林颜汐的命格预言,脸上更是乌压压的阴沉。
徐小娘搂着林鸢,抽泣道:“你们看看,阖府上下的人一起都过来看看,这是林府嫡小姐,给鸢儿伤成了这样!”
大堂外伺候的奴仆偷偷往堂内投去目光。
林则冷声制止她道:“喊什么喊?你还希望有多人来看后宅的热闹?昭昭,可是她们说的那样?”
唯一能证明林鸢勾结悍匪绑走林颜汐的荷包虽然在,但也死无对证了啊。
黄牙男已死,一块染血的荷包,能做什么?
这个煞神,可真是送了她一个好礼物!
不过他说打蛇捏七寸,一招致命,这倒是真的。
在林鸢的背后太子便是那只盘踞已久,对太傅府虎视眈眈的巨蛇,她没有十足的证据,冒然揭穿林鸢与太子的事,知会打草惊蛇。
林颜汐眼皮轻轻阖上,呼了口气,再睁眼时,已不见原先的委屈无助。
她就没想着依靠任何人,即使娘亲不信她,她也要凭自己的本事讨回公道。
她坚定地说:“不是,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是林鸢有意让我落在绑匪手里,我一夜未归,还好九王爷救了我,当我清晨回府时,林鸢偷了我的耳饰,我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误伤了她。”
林鸢摇着头站不稳似的摇晃了一下:“二妹妹,你在说什么?我怎会有意让你被绑匪掳走,你失踪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