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横波、红潮上颊,越发显得光容绰约、丰彩飞扬,简直把章秋谷迷得神魂颠倒找不着北,立马路人转铁粉,恨不得马上送上铁粉卡。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侍女阿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方丝帕,坐到章秋谷身边,并亲手给他斟茶,笑着问章秋谷尊姓,随即应酬了几句,章秋谷逐一的回答了。
此时许宝琴抱着琵琶,弹了一套开场曲,摆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造型,歌声袅袅,虽然不是裂石穿云,却也是引商刻羽。唱过一段《朱砂痣》,便把琵琶降低了一调,低低的唱起小调《白兰花》。唱到情绪饱满之处,星眸低漾,杏脸微红,一双含水秋眸向章秋谷频频放电,惹得台下看客齐声喝彩,倒是把章秋谷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一会儿许宝琴唱完,对阿仙使一个眼色,那位阿仙便又过来,对着章秋谷说:“抱歉,歇息一下哈!”说完便扶着许宝琴姗姗而去。
临行之际,阿仙又向章秋谷盈盈一笑,这才下楼去了。
章秋谷急忙叫了堂倌买单,匆匆地跟着下了楼梯。
许宝琴还没有上轿,站在门口,看见章秋谷匆匆的下来,含笑招呼道:“章大少,可否有空到我那去坐坐?”
章秋谷答应道:“我正要去坐坐,你叫阿仙同我一起去罢。”
许宝琴便叫阿仙道:“阿仙,那我就先回去,你和章公子随后吧。”
阿仙答应一声,许宝琴便上轿走了。
章秋谷和阿仙一路边走边聊,慢慢的走过了甘棠桥。
下了桥,章秋谷早看见了挂着许宝琴牌子的小楼,便进门登楼,伙计叫了一声:“客人上来!”
这时,许宝琴早换了衣服,到扶梯边等着章秋谷。
章秋谷携着许宝琴的手,一起进房来。
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十分富丽。
章秋谷坐在桌边。
许宝琴端过来一盘瓜子儿,一边仔细的打量章秋谷。
正是二月初的天气,见他外罩着一件白灰色灰鼠皮袍,玄色外国缎草上霜一宇襟坎肩,外罩天青贡缎洋灰鼠马褂,颜色配搭得十分协调匀称。长眉凤目,白面丰颐,英爽之气,奕奕逼人,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出色的人物,不觉就亲热起来,挨着章秋谷身旁坐下,温温婉婉,声音煞是娇媚动人。
章秋谷看许宝琴言语之间还有些羞涩,便知道是初入这行,不比那林黛玉、翁梅倩的一流人物;又见她低颦浅笑,顾盼生怜,不由得心花怒放,便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