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出奇的好,每天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他还以为是工程将要竣工了,心情比较舒畅,现在看来这是不是就是异常情况?想想也不可能,这应该和他这段时间远离市区,山里的环境和空气比较好,再加上长期练气功有关。
杨小军清楚地记得,从他被列为重点嫌疑人,到秘密转移到中科院西安生物研究所再转移回西看守所,总共36天,经历了8次提审,让他记忆犹新的审讯只有3次,都是在中科院生物研究所的小房间,而且都是晚上进行的,每次审讯时都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坐在旁边。虽然穿中山装的换了3个人,但神态和气质基本相同。都是默默无言,表情木然、眼光深邃,紧紧盯着对面的杨小军,让他觉得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这种对灵魂的压迫导致他每次审讯完都像大病一场,需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元气。
回想起最后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山装”在审讯完之后,对他说“小杨同志,不要有心理负担,回去以后好好工作,如果需要我们为你证明,我可以现在就和中建六局的领导说一下具体情况。这个案子已经真相大白,过两天我们会在各大媒体进行警情通报的,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配合”。杨小军赶忙说了声“谢谢”,木讷的不知再说什么好了,看到“中山装”要站起来,机械地说了声“再见“。没想到中山装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真有可能再见的,希望时间不会太长“。杨小军心中一凛,看出杨小军的紧张,“中山装”又补充了一句“别误会,我是说我们有可能会成为同事”。这更让杨小军摸不着头脑。
等他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被转移回了看守所,虽然生物研究所和看守所在审讯和住宿上,给他“安排”的房间都一模一样,但细心的杨小军还是从住宿房间窗户外面的树上发现了端倪,看守所外面的树上有个很隐蔽的鸟窝。不知道是警方故意安排还是巧合,但从整个过程来看,警方在制造一个假象,让他觉得他一直在看守所里没出去过。这也是让他疑惑的另一个地方。
对于“中山装”要帮忙说情的事,杨小军婉言拒绝了。一是他确实在现在的单位很不得意,尤其是西安分公司的侯总,从他一被分配过来就故意刁难,因为他占了本属于侯总侄子的名额。他也不想这样,但这也没办法,谁让侯总侄子学历不行,只是西安建筑学校的中专生,总部的要求是本科,他这同济大学土木工程可是全国响当当的,去年校招时好几家家央企抢着要,他权衡再三选择了中建六局,谁知道一报道在北京只待了三个月,就被分到了西安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