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豹被震醒,睁开朦胧醉眼,大着舌头蒙头蒙脑的发问。
没有人回答他,都屏住呼吸,竭力阻挡那芳香迷人的气体。
“什么味,镇臭,大锅是不是屙裤子里了。”陆豹不知端倪,又兼酒壮小爷胆,天老大我老二,任谁都不放在眼里,因此没给安世珠留点儿面皮。
安世珠一门心思都在吃肉上,只当是吹过了一阵耳旁风。
“谁,哪个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大哥,麻辣过巴子的给我滚出来,”陆豹见安世珠埋头苦吃,以为他怕了谁不敢出声,顿时豪气心头起,仗义胆边生,梗着脖子吼了起来。
威风凛凛,霸气侧漏。
这一顿嗷嗷嗷,激荡全身真气,费劲巴力压下去的酒气汹涌澎湃,揭竿而起,磅礴如潮,蜂拥而出。
“呃---哇---”陆豹身形弓如皮皮虾,嘴巴张得无穷大,腹内存货如滚滚长江东逝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臭肉丝,烂菜叶,赤橙黄绿青蓝紫,稀里哗啦落到碗盘里,桌面上。
熏人欲呕的馊腐味飞速扩散。
大厅里的食客们哪个都没少喝,被这刺鼻的气味一勾引,再也抑制不住,纷纷开闸放货。
“呃…”“呃…”“呃…”“哇”“哇”“哇”一时间翻江倒海满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