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来了。”
没有人拦截,大筒木·多乐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最深处,直接掀开门帘后解除变身术走进去。
入眼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桌后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忍者伏案奋笔疾书。
多乐能看到的,只剩她金黄的发尾。
“多乐?”
纲手豁然抬头,脸色瞬间从沉郁变得惊喜:“你回来了?!”
大筒木·多乐仔细看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脸色并不好,呈现一种无营养的苍白,灰暗的眼白里也遍布着血丝。
他当然没有提绳树的事,只是微微一笑:“嗯,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纲手一下子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他身前,神情惊讶:“三年了,你竟然已经只比我矮半个头。”
多乐眨了眨眼睛:“不用多久,我就会和你一样高。”
纲手一滞,下意识偏开了目光。
她知道多乐在暗示什么。
但三年过去了,什么也没变吗?
而且就算多乐没有变,那她自己呢?也没有变吗?
绳树的死对她到底产生了什么影响呢?
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她知道…
她没有家人了。
“多乐,来,我给你看看这个。”
纲手忽然拽了他一下,将他拉到书桌之后,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这是什么?”
大筒木·多乐看着桌上一沓纸,好奇的拿起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唔,关于每个小队配备一名医疗忍者的提案。”
他皱了皱眉,一页页翻下去,发现了大量的论证和列举。
但,实在是太详尽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在前线营地里,不研究形势,不防备偷袭,不压制砂隐,却在研究怎么提案?
你可不是在村子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啊!
大筒木·多乐心头警铃大作。
纲手没有痛哭流涕,没有看到他就崩溃,没有释放自己的悲伤,她看起来很正常,除了写这提案写得满眼血丝。
但这,可能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她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你要离开战场,回村子提案?!”
帐篷内,大筒木·多乐听了纲手的打算,差点惊得跳起来。
“老师,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