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能走动也不能躺在路边等死。
顾春华看了看路边的树皮都已经光秃秃的,不光树皮没了,树根也被拔掉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周围的路过的饥民已经像是蝗虫过境一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老爷,夫人要照这个情形看咱们得赶紧走,早一点儿到兖州的好。”
初五没说的是这种情况,路上很艰险,有这么多饥民,而他们很明显跟刚才的男子比起来日子过得好。
刚才的男子已经瘦的和皮包骨头一样,躺在那里,要是没有胸口的呼吸,会让人误以为就是一具骷髅。
再看看他们大家伙儿虽然不至于珠圆玉润,可是脸上起码还有肉,而且面无菜色,看起来精神奕奕。
顾春华看了看几个孩子,还有他们这一帮人,虽然说里面的壮劳力不少。
可是这样出去很容易引人注目。
饥民饿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顾春华不用初五说也明白这个道理。
一家人迅速在路上赶路。
越走路上的饥民越多。
已经从稀稀拉拉的三三两两,到最后已经看到成群结伙的饥民。
瘦如枯槁的饥民看到他们一行人眼神都不太对了。
尤其是看到三个孩子居然脸上有肉。
不少人在衡量他们。
现在的队形一已经变成初五和陆延庭开路,司徒衍,陆延锋和顾春华护着李氏和三个孩子在中央,两个猎户在后面断尾。
陆延庭毫无顾忌地亮出腰间的短刀。
这是他们从土匪窝里掏出来的时候,被顾春华摸来的。
顾春华也不能一直依靠木刺,木头的和铁的肯定不一样。
耐久度也不一样。
顾春华手里也是一柄短刀,司徒衍手里只有一根削的锋利的木棍。
李氏也拿着一根烧火棍。
李氏心里虚得很,那些人看着他们的眼神很吓人。
尤其是看到三个孩子,眼神不像是看着人,更像是看着牛羊。
李氏怕的发抖。
夜里。
他们宿在荒郊野岭,这里一马平川。
很多人夜里都宿在这里。
一堆一堆的火堆意味着一户一户人家。
顾春华他们烧了一大锅热水,这是每天必须的工作。
给明天储备水源。
水囊里的水必须保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