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的是,不知不觉受到古板的家族长老、颓废的讨封失败者、闯荡外界失败而的落跑者影响的他,内心非但没有对未知的外面世界产生恐惧,反而在暂时放下“亲情”这道桎梏之后,对其心生向往、憧憬之意。
魔女给了他这样的机会,鸟女王的建议则给予了他顺势走下去的台阶。
既然这样,不妨把握住它试试,反正,他也为自己留下了反悔的余地——一个红星日的时间,待那辆马车再次出现在山之村中时,想来他也已经做出决断了。
“那么——带路吧!”雪白的小兽加快了速度,朝阶梯下的村落奔去,“芋头!还有、小黑!”
“等等,你在叫谁啊?”黄仙一族语言的发音与人类有所不同,迟钝的大黑鸟一时间对不上号,展翅冲到阶梯的最下方,拦住了迎面“飞”来的雪白毛球。
对于他的这句提问,方诺早已等候多时了,他迫不及待地公布了魔女对二鸟的命名,随后看着他们俩傻眼的模样直乐。
这俩报丧鸟,听完魔女为自己取的名字后,一个直呼敷衍,还有一个把脑袋埋进了羽毛中,仿佛内心受到了伤害。
“小黑?为什么是小黑呢?”——所有雄性报丧鸟都是黑色的。
“芋头……啊,既然是魔女大人的决定,一定有她自己的思虑。”——某鸟自我调解的能力着实令兽艳羡呢。
得知了魔女呼唤自己时所使称呼的真实含义,又受到了听得懂人话的小毛团的嘲笑,两只鸟在带路时的精神显然比不上过往,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而当他们得知魔女没来得及给她的新宠物命名时,忽然间又振作了起来,仿佛再过不久,他们就能看方诺的笑话了。
鸟女王降落在一棵枯木上,忍不住鸣唱了几声后,再低下头来打量他们的新朋友:
“你家里的亲戚们,又是怎样称呼你的?”
在报丧鸟一族中,所有妖兽都直呼她“女王”,而除她之外的其他鸟都没有专属的名字,她只能用“我的同伴”、“我的族亲”来称呼他们。
要说为什么——因为他们有其他分辨彼此的方法,像是叫声、羽毛颜色和身体上的特征等等,无需用命名来辅助。
“我们的自我认知意识不高。”黑鸟对这个事实很有自觉,“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好了,准确叫出族群中一位伙伴的名字,真的很重要吗?”
这些被人类们认为晦气的大鸟,每一年都是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来的,何况时间长了,还会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