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替天行道,杀了我?哦,忘了,叩天都杀不了,天道也拿我没办法,怎么样,要不要把我送回炼狱?还你高枕无忧,免得你整日提心吊胆的。”
宝乐越听越心虚,因为先入为主的想法,这样去怀疑他伤害他,实在太坏了,狼狈的后退了几步,她抬头看着他:“拓宇,我很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的,在你说了造魔的事以后,我有些害怕了。”
狱鬼这回没有简单将事情揭过去,甚至有些不依不饶,他将她抵到墙角,低头靠近她耳际,一字一顿道:“堂堂海妖王,做错事,何须道歉?反正你从来不曾信任我,时刻防备着,不然也不会像天道一样紧束这天锁,还将我独自扔在这个高墙内,你二哥的事,不过是将信任问题摆在明面上了,既然这么怕我做坏事,为何不送我回炼狱呢?”
宝乐别着头躲避他的靠近,心乱如麻,眼中含着泪花,积压的情绪终于崩不住了:“拓宇,不要这样说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我15岁接受海妖传承以来,一直懵懵懂懂的修炼着,当我知道自己职责后,不敢松懈,如履薄冰,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万千生灵的生死存亡,无人可分担,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很孤独,也很害怕。”
她额头抵靠在他胸膛上,继续哭诉道:“然后魔族利用惧怕我,人类与妖族依赖我,而天道离我太远了,总给我布置超额的任务,一直负重前行,好不容易成了妖王,看似拥有了整个世界,但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些压得我喘不过气的责任与任务。
甚至因我之故,会祸及无辜的家人,你说的不错,我防备着你,但你不知道,我已经开始依赖你了,从龙域回来后,经历了悲惨转世,我真的太需要人陪伴了,也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带着哭腔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单手紧抱着他的腰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透过狱鬼薄衫,烫得他心口生痛。
狱鬼紧紧搂住她,突然有些后悔给她补上了多余的情根,没想到变得多情的她,会如此脆弱敏感,他真是又无能又无耻,既不能撑起一片天,替她挡风遮雨,还一次次的试探她的心她的情,哪怕试探出真情来,却连句相守相伴的承诺都给不了。
宝乐抽噎的挣开他的怀抱,红着眼睛抬头望着他:“你什么时候给我补了情根,用什么补的?”
狱鬼立刻松开她,往后退了一大步,摸着光秃秃的后脑勺想对策,看着她靠近,连忙抬手制止,并说道:“咱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去看看你家二哥吧。”他一步步倒退着,回了房间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