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客气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吴某身为官员,自当为陛下分忧!”
吴主薄听到宁复的夸奖也十分谦虚的道。
瘦小少年这时翻着另一本账薄,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真的冤枉福田院的官吏了?
虽然账薄可以作假,但账薄上的第一笔账目都很清楚,时间、地点、用途都有,只要派人一查就能辩明真伪,对方如果造假,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吴主薄,刚才我听您与那个老者说什么价钱、茶叶的,难道是做什么生意?”
宁复这时忽然又问道。
“这个……”
吴主薄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瞒吴主薄,在下也是生意人,如果真是生意上的问题,说不定在下能帮上一点忙。”
宁复倒也不是信口开河,他现在的确算是半个生意人。
听到宁复的话,吴主薄终于露出心动的表情。
“罢了,说出来也有些难堪,我们东福田院名下有几座茶园,这也是我们的主要收入,可是今年气候异常……”
原来今年天气温暖,上元节那天就下了几场春雨,导致植物过早萌发,茶园也不例外。
如此一来,茶叶就必须提前采收,然后卖给制茶作坊。
以往都是三月初才开始收茶,现在提前了将近一个月。
制茶作坊却不愿意提前收茶,要收也可以,必须把价格压到极低。
刚才那个老者就是有名的制茶商人,京城最大的制茶作坊就是他开的。
“等一下,你们福田院不是朝廷拨款吗,怎么还经营茶园?”
与宁复同来的少年忽然打断吴主薄问道。
“小兄弟有所不知,所谓福田,就是指可生福德之田,朝廷的拨款有限,我们主要收入还是靠着名下的福田。”
吴主薄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可惜我们名下的福田并不多,光靠种粮食根本养活不了太多的人,所以只能经营茶园、花圃,夏秋之际还会种菜贩卖,可就算是这样,每到用钱还是捉襟见肘啊!”
少年听后默然无语,宁复则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
粮食的价格太低,所以福田院只能种植价格更高的经济作物,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吴主薄,茶叶提前采摘,制茶作坊为什么不愿意收呢?”
宁复忽然又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小兄弟有所不知,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