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璟并没有想到,谢桥竟然一口拒绝了。
于他来说,谢桥的能耐,足够了的。
“现在这个国师应还能撑几年,你若觉得自己不妥,那将来,先请旁人试试。”赵玄璟也没强求她,谢桥并不是个太会谦虚的人,若她觉得自己行,肯定不会直接拒绝的。
御虚观那边,也有高人。
只是不爱出山,还有些大道观里头,本事大的也有,可像彭天命和谢桥这样的,确实也少。
可惜的是,谢桥确实太过年轻了,这天机难辨,她这岁数,承担此任,的确也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下任不行,那就下下任。
赵玄璟想了想,突然想到了谢桥的师父。
“那你师父莫凌子如何?可擅长此道?”赵玄璟问道。
“师父应该是够格的,只是我师父有个大毛病。”谢桥实话实说,又道,“我师父这人,说话直接,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他若瞧出你有灾,必然会将这灾一五一十的说了,说的人心里头不舒服,心慌气乱,指不定灾劫还会更大,他若替君王办事,若是这做君主的气量不够……要么被我师父气死,要么,我师父脑袋保不住。”
“竟如此厉害?”赵玄璟都觉得不可思议。
“水月观从上一代传下来的时候,也是香火极盛的,可落在我师父手里,差点没了,就因为他屡屡得罪人,常常被人揍,不信的话,你问问我大哥,他应当是听我爹提过师父的。”谢桥又道。
赵玄璟看向谢平岗。
谢平岗想了想……
“莫凌子那个牛鼻子老道啊……”谢平岗咂了咂嘴,“是听我爹提过,说这人欠揍,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当年将人抢上山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是要将人弄死喂狼来着,也亏得他一口咬定我娘有灾,和我爹赌了一把,又有国师开口替他说话,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谢桥两手一摊。
看吧,她的师父,就是这么一朵奇葩。
土匪窝里,还在横呢。
也不知是上辈子干了多大的好事儿,才会有她这么个贴心懂事儿的好徒弟,给他赚钱保道观不说,还能替他养老,教他忽悠人。
这么一说,赵玄璟还真不敢在他父皇还在位的时候,推荐这么个人。
指不定等不到他登基,那莫凌子脑袋就没了。
“既然如此,那此事将来再说。”赵玄璟觉得自己应当是能爱屋及乌的。
便是那莫凌子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