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之并不想撤退,他比太子早到一日,之前白天的时候已经在那庙宇里头看过了,压根就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所以才会选择晚上再来一趟。
如今都走到一半了,竟然让他退下?
若他真的退下了,脸面何在?
只是,明面上,却是不好反抗太子的话。
“是,如今天色已晚,臣便在此处修整,等白天再靠近。”赵顼之借口道。
赵玄璟也能瞧出这人眼中的不安分。
只是这腿脚长在他自己的身上,除非就地砍断了,否则依赵顼之的个性,拦也拦不住。
不过看在宁北王多年辛劳的份上,赵玄璟还是道:“莫大师已去看过了,里头有阴魂作祟,夜晚必不安定,你若不想死,还是老实些。”
话说到这份上,若赵顼之还是不懂事,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赵顼之听到莫大师这人,心头一紧。
“莫大师……也在这儿?”赵顼之自顾自的问了一声,随后抬头瞧了瞧。
那大师应该在其中一辆马车上。
真是可笑,与他有仇的人,都来了。
太子、谢平岗,还有个那个装神弄鬼的道姑。
赵顼之扫了一眼,正好又瞧见了掀开车帘透气的李青俞。
想了想,道:“殿下,臣与青俞许久未见,想过去说说话。”
“去吧。”赵玄璟也没拦着他。
赵顼之无非是想去和李青俞谈谈这案件的事儿,想从李青俞口中打探些情况罢了。
赵玄璟难得的好说话,赵顼之都有些不太习惯,甚至都忍不住有些怀疑,太子是不是在挖坑让他跳。
心头狐疑,但还是往李青俞那边去了。
此刻,李青俞的脸色很是难看,见到赵顼之之后,倒是很给面子,露出礼貌的笑容:“顼之兄怎么来这里了?”
从前,李青俞都是叫赵顼之小王爷的。
后来世子出生,便不好乱喊了。
“为了那萤火案来的,我如今在监察司刑房谋职。”赵顼之和煦出风一般,“你刚从庙宇那边回来?怎么样?可找到什么线索了?你我都是为了这案件奔波,也怪是辛苦的……”
“线索倒是没有,就是受了一肚子的惊吓。”李青俞苦笑了一下,“那庙宇里头,倒是挖出些脏东西,骨头、铁器什么的,里头阴风阵阵还挺吓人的。”
“那庙平日无人,荒废太久,让人觉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