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岗才要上刑,顶头上司也来了。
看着谢平岗抓的人,都快气死了:“谢平岗!你抓的这是什么人你清楚吗!?此人是马上要应试的举子!”
“下官知道,所以才抓得他,我怀疑他是冒充的!”谢平岗一脸镇定。
抓都抓了,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审出个结果来。
若是冤枉了他,脑袋他拿去好了。
而且他既然敢抓,那肯定不只是因为谢桥说的那些话,而是他自己也想到了许多不正常的地方。
比如初次见面,是在青楼里头,那时候这个温兰成将新作的诗词送给那些姑娘们,那几个姑娘们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有开口问了一声那词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什么?
他当时讲解的表情,就像是……
就像是他背书的时候一样!
一点都不生动,且,偶有停顿!
而他也见过其他读书人聊自己所作诗词时的状态,那一个个的,就像是吃了春、药一样,滔滔不绝,自信不已!
便是十分内敛之人,那眉眼之间,也会透露出几分痴狂模样。
这人明显和其他读书人不同!
还有就是,早先一起喝酒,这人让人上了一壶茶水。
那茶水烫着手了,他除了吃痛之外,竟没有露出丝毫担心的样子……
没几日就要春闱,正常举子对自己的双手都是十分重视的,他却完全不在意,天气寒冷,他那双手冻的通红也不知躲藏……
这种种情况……
再加上谢桥所说的那些问题,才会让他敢将人抓过来。
只是,这些东西说出来也没用,因为只是他单方面的感觉而已,上峰只会觉得他疯了。
“快将人放了,现在外头都乱成什么样了,你准备明儿被人参上朝堂吗!?”上峰又道。
对于谢平岗,他不甚敢惹,毕竟人家背后有太子撑腰。
刚想到太子,太子来了。
他金丝玄靴迈进了这刑房,看一眼谢平岗,道:“此人何罪?”
谢平岗在太子面前,收敛得很:“殿下,这人举止与普通读书人不一样,所以下官将他抓过来盘问盘问。”
赵玄璟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面前的温兰成,道:“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对下联。”
“……”半晌,这绑着的人不说话。
“文贤集第三篇,背。”赵玄璟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