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也的确是这个意思。
这谢平岗如此熊样,他想着应当是个贪色爱财的,所以送他女子,再打听一下那谢大姑娘的情况,若是不错,可以请父王做主下聘。
可他没想到,这谢平岗竟然将人送给太子了。
那个蠢货,如此美人在旁竟然看不上,送给太子,太子想要什么莺莺燕燕没有?稀罕他送的人?!
“你……看上了谢家的大姑娘?”宁北王有点不敢相信。
他以为这个儿子的眼光应该极高,会盯着公侯家的嫡女呢,万万没想到,竟是那谢牛山家里的。
不是说这谢牛山不好,只是此人比较粗蛮,京中贵族之家,多瞧不上他。
宁北王想了想:“最近的确听说这谢家的女儿十分聪慧,只是也听闻此女身体不是很好,这谢平岗虽说粗鲁,可也是个疼爱妹妹的,你若真瞧上了这姑娘,那只能娶其为正妻,三书六聘相待才行。”
“孩儿明白的。”赵顼之连忙点头:“只是孩儿只是远远瞧了她一面,她对孩儿一无所知,所以……孩儿准备去书院做个教习……”
“皇家书院里头,男女不许暗中往来,更没有私定终身之事,你若真想去,也要规规矩矩,不可有一点逾越,且……”宁北王看了看这儿子,“皇上虽多次夸奖你有才学,可你如今毕竟年轻,便是去做教习,怕也只能教些书画,其他东西……还是罢了。”
他知道自己这儿子的本事,年幼时的确是聪慧勤奋。
然而与太子的早慧相比,那是真差了许多的。
太子幼年时,便几乎是过目不忘,虽是如此,可从未骄傲自满,听当时的太傅也曾言,太子每日太不亮便起身,读书习字练武,从无懈怠,他之聪颖,举世罕见。
而他这儿子,也不过就是比一般人,略微强那么一点而已。
他这年纪,若真做个教导人读书的先生,火候还是差一点。
赵顼之并不喜欢听到这话,仿似他真的不中用一般。
但却又不得不点头:“父王放心,孩儿也知道自己擅长什么。”
“即便你心悦那谢姑娘,也不好用这种法子,若那谢平岗真因为那两个女人将妹妹嫁给你,你这心中又能舒坦?”宁北王还是不甚高兴。
儿子又想娶的姑娘,这是好事儿,可一想到自己儿子做出的事儿,他便忍不住操心。
“孩儿知错了。”赵顼之依旧跪着。
“你这伤谁打的?”宁北王转口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