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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过完年,周家的人都已经上路了,邱夫子的小女儿,也不知能活多久。
毕竟流放的路上可不好受。
可便是如此,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错的是周驸马,若将这罪恶露于人前有罪,那她便是罪该万死,也还会那么做。
但连累无辜,也不是她所愿的。
“你放心,邱夫子也不是那等不明是非之人,邱家小姐知道周家所做的事情之后,也极为痛苦,又怕连累娘家名声,所以在流放之前,已……自缢身亡,留下一独子,还不满十岁,又不是周家嫡系,邱夫子找了些关系,这才将人留在了京城。”
“那孩子亲眼瞧见母亲身亡,受了不少打击。”吕老先生又道。
这邱夫子也是焦头烂额十分难过。
丧女之痛,着实难忍。
虽然知道那谢平岗查这案子乃是替天行道,可这心中难免还有些苦闷。
“夫子,我与兄长没有愧对任何人。”谢桥铮铮道。
“谢姑娘,老夫也不是那等会拐弯抹角之人,这周家大案,骇人听闻,令兄替那么多条人命伸冤,做的对。只是法理之外也有人情,周家的确也有无辜之人,邱夫子所作所为也并非不能理解。”吕老先生叹了口气,又道,“邱夫子这一生有好几个儿子,女儿只一个,对邱姑娘的教导也是十分严格,养得这邱姑娘明辨是非、良善大义,眼中也容不得沙子。”
正是因为如此清高,所以发现周家事情之后,才会如此愤怒又决然。
邱家一向有好名声,其实也不是不能让周家休妻,将这女儿救下来的。
可惜的是,这邱姑娘觉得将来若是一直受人指指点点,倒不如直接去了。
谢桥沉默了一下:“若扣除这些银豆子或者让我去牡丹院,可让邱夫子心头舒爽一些,那……随意便是。”
谢桥的情绪反而没有刚才波动大了。
牡丹院还是空谷院,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至于那些银豆子,本也都是身外之物,抄抄书写写字就能赚回来了。
她态度不怒不悲的,吕老先生还有点惊讶。
“邱夫子的决定其实对你也有些好处,谢姑娘,你才学艳艳,若一直呆在空谷院,便是考再多的头名,也不如牡丹院这名头来的好听些。”吕老先生又道。
且,这谢桥性格恬淡过头了。
得了那么多银豆子,也没见她过于开心,这会儿损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