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其实什么都会一点,甭说是佛教的了,就是民间莲花教的传销口号,她都会喊两句。
“孤明明听说,你入院考核写的是梵文。”赵玄璟气色不杂,稳重的说道。
“我那是知彼知己,你这是明知故犯,意义不一样。”谢桥闷声一句,又慢悠悠的开口,“你若不做保,这人我肯定不救的,你们以为开坛做法很容易吗?其实很耗费心神的,一不小心,我这小命就搭进去了。”
赵玄璟眉目有些冷硬:“身体不好还如此忙活,我倒是觉得,你是自己找死。”
谢桥哼了一声。
想当初“求”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那一口一个谢姑娘,脸都也要埋地下去了!
“要说找死,也比不得殿下你。”谢桥低着头,声音轻轻的飘过去。
周侍卫浑身一紧。
别啊!
可别吵起来呀?!
家里还有人等着救命呢,万一这时候翻脸了,损失的可是一条小命!
“何意?”赵玄璟冷飕飕的。
谢桥也不瞒着,指着旁边的竹林,“就是这些,不适合你,你久居其中,对身体不好。”
说完,谢桥抬眸笑了笑。
那笑容温和却又有几分挑衅,好像在表现自己又多善良一样:“殿下做保,若他还不了金子,那就殿下付,若是如此,那我便替你画一幅有益身心的图,到时候你照着图安排人在这里种花种草,保证殿下龙精虎猛……”
说到这里,谢桥停了。
她说话一向慢条斯理,很少这般顺溜,一时秃噜嘴,用错词儿了。
不过……
也有道理的。
谢桥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赵玄璟的身板。
赵玄璟一阵内伤,突然觉得有点憋火了,什么叫“保证他龙精虎猛”?就像是他如今不行似的!
“谢姑娘说话,可真是胆大妄为啊。”赵玄璟似笑非笑。
“殿下见笑了,道姑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谢桥尴尬的笑了笑。
水月观里头没几个男人。
她师父一个老酒鬼还犯口业,除了日常教学,不聊别的,而且她眼毒,能低着头就低着头,观内开放的时候,瞧见的都是裙摆。
十六年了啊!
她真出家了一样,那可是一点凡心都没有过,自问也对得住祖师爷了,如今也只是多看两眼美色而已,都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