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眉心微蹙。
“我可以接受先生出的试题,只是敢问先生,这试题,是从前有人考过还是如今只针对我一人?”谢桥又道,“我这人不喜阴谋诡计,先生也是读书人,必然也是有德行的,所以,您提出这等过分要求,是代表书院,还是代表您自己?”
试题可以做,可却不能自己生生的受了。
“书院还是我自己,有什么区别?!这试题你要是不想做,那就请走!”先生直接说道。
谢桥却是微微笑了笑。
“我乃四品官嫡长女,不是捡来的也不是冒充的,早先书院在外也是有不成文的规定,入门考核只是会读书写字而已,怎么到我就变了呢?如此是不是说,书院这边,也会……狗眼看人低?”谢桥慢悠悠的说道。
先生一听,气得脸红。
“这试题是我出给你一个人的,谢姑娘如今也十五六岁了吧?这年纪进书院是有些晚了,能在书院读书的时间不多,所以入门的要求便要增大些,否则难以跟上书院的进度!”先生又道。
“那看来,书院里头,像我这般年纪的小姐,应该都已经学会这篇梵文了?”谢桥笑道。
先生一堵。
自然没有。
这篇梵文是他自己写的,本想着抄本经书,送给家里的老人。
这不是遇到了这土匪父女,所以特地拿出来为难这丫头的!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难缠!
“磨磨唧唧,这试题你到底是做是不做!”先生气道。
“我只要先生承认自己心态不公,故意为难而已,若是先生不承认,我便去找院长。”谢桥直白的说道。
先生气得脸色涨红。
“你爹说你自幼长在外头,我见你如此没规矩,便是为难你,又有何不可?”这先生倒也干脆。
他出身大族世家,因不喜仕途,所以考上举子之后,便来皇家书院做个先生。
上次谢牛山带着孩子报名的时候是他当值。
这次又是。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好,先生认了便好,若是这试题我能做得,先生别忘了为自己的偏见向我道歉,否则便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猥琐小人了。”谢桥说完,开始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猥琐!?
徐冕听到这词儿,心跳都听了一下。
他今年,三十有七。
文质彬彬,风采决然,虽已成婚生子,可想要去他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