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谢桥长得粗鄙,没想着竟如此出挑。
好在,瞧着不太懂事,这京城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人家求娶妻子,看重的多是贤德品性。
谢桥的东西也不多,整理一番,便随着卢氏母女俩下山。
卢氏坐在马车里,脸色古怪。
“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家闺秀,咱家又不是吃不起肉,她竟还和牲口同坐一个马车,这一路去京城少说也要一个半月,同吃同住的,可不臭死个人?”卢氏揉了揉鼻子,好似已经闻到了那味儿一样。
谢桥下山的时候,带了一个竹箱,里头也不知放了什么。
除了竹箱,便是一头又大又肥的大公鸡,活的。
那公鸡毛色锃亮,阳光下泛着彩光,寸步不离的跟着谢桥。
“娘,这个大姑娘有些怪,可具体哪里怪,我却说不上来。”裴婉月微微皱着眉,“对了,她身体好像不太好……”
“是不好,我听你谢伯伯说过,说是出生的时候伤着了。”卢氏点了点头。
“可好好的姑娘家,为什么要住在观里呢?身体不好不是更应该在家里养着吗?”裴婉月又道。
卢氏一愣,想了想:“说是及笄前不能见家人,否则会早夭。”
谢牛山也就和她提了一次,再也没说过了。
“我也不知你谢伯伯到底看不看得重这个女儿,平日里从不见他提,这些年也没给她送过什么东西,就像是忘了她似的,偏偏这次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将人带回去,还要我将人照顾好了……”卢氏也挺纠结的。
丈夫曾经是个土匪,所以她这心里多少也有几分惧意。
不敢多猜测。
“大姑娘长得这般貌美,等到了京城,谢伯伯就算原本不喜欢,也会多几分重视了。”裴婉月轻轻说着,语调略带几分哀怨。
卢氏一怔。
随后摇了摇头:“你放心,她空有美貌而已,琴棋书画做账持家,这些她能懂?连基本的礼数都弄不明白,谁家能瞧得上?等到了京城,你嘴巴甜一些,也别‘谢伯伯’的叫,改口叫父亲,这么听着,才是一家人。”
“叫父亲?谢伯伯能高兴吗……”裴婉月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裴家再是良民出身,可如今也只是商人不是官。
她亲爹死后,裴家也没了她的立足之地,此次去京城,本就是要记在谢家门下的。
“必然是高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