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手绢递到了她跟前,她猛地一抬头,昔日的白衣少年已长大成人,还是那副不染风尘的俊逸模样,不同的是,他的眼角竟有泪痕,目光温暖柔情。
欧阳冰雁一愣,霎时间便醒悟,原来他和自己一样,躲在这里偷偷的哭。
“魏瀛洲,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她接过手帕,忍着泪水低声呢喃。
魏瀛洲仰面感受细雨,良久良久,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我要去长安一趟,去解决这一切。”
欧阳冰雁猛地一惊,赶忙扼住了他的手臂,呵道:“你疯了么!?那狗皇帝会像杀老师一样杀了你的!”
魏瀛洲轻声道:“但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人去做。”
他从来都是这么不可一世,从来都是这么有魄力和担当。
“可我……不想你去。”欧阳冰雁紧紧握住了魏瀛洲的手,那份压抑了许久的爱恋,在眼神中彻底呈现。
魏瀛洲凝望着她许久,最终还是拨开了她的手,叹了一句:“欧阳冰,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啊。”
欧阳冰雁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一头扑进了魏瀛洲的怀抱,当即扯去发簪,润湿的秀发披肩而下,女儿柔情骤然迸发,她淌着眼泪点头道:“我是,我一直都是!”
魏瀛洲愣了三息,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埋头吻向柔唇。这是他与她都期盼已久的情感,在痛苦与欲望的加持下,烈火愈烧愈烈,二人在大雨中翻滚缠绵,爱得死去活来!
“冰雁,你等我两年,两年之后,我一定回来娶你。”
魏瀛洲留下一句话,便独自一人奔赴了长安。
身心的交织,是最好的信任,欧阳冰雁知道,有些人不会轻易承诺,但只要一承诺,那便是一辈子的事。
事实证明,值得信任的人,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两年之后,二十岁的魏瀛洲,意气风发回到黄山书院,他还是那般俊朗,高大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谁也不知道魏瀛洲用了什么谋略,让皇帝改变了对儒宗的态度,也正是这一成就,年仅二十岁的魏瀛洲,继任了黄山书院大当家。
欧阳冰雁彻底卸下了伪装,恢复了女儿身,在初次缠绵的竹林中,建了一座小居,郎情妾意,日夜恩爱。
但好景不长,二年后的某一日,第一位西凉使臣踏入黄山书院。
儒宗之能,安邦定国,兴道治世,哪个王侯不愿得一大儒辅佐?历年来不论朝野,只要有疑惑便会遣人造访儒宗,求一计上上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