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宇文长卿直摇头,“我知道你为何迫切要取江南,根本不是什么后勤战略,也不是担忧墨门,而是江南有一人,唤作林晓枫。”
宇文长卿瞳孔一紧,到嘴的茶杯也静止了。
燕云霆叹道:“宇文兄,我接触过林晓枫,他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的担忧完全多虑了。”
宇文长卿缓缓放下酒杯,“燕兄你或许不知,扬、涠二州若联合起来,兵甲已超过中州,且还在继续扩充兵力,若不加以打压,日后必成大患——”
“招兵买马,只是为了对付毒人,宇文兄何必为此多虑?”林晓枫踏上庭廊,往小亭走来。
宇文长卿当即皱眉,“你一直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正人君子,从不做暗中偷耳之事。”
林晓枫入亭坐下。
宇文长卿却站了起来。
林晓枫拉住宇文长卿,叹道:“我不是戴王与赵王帐下的幕客,宇文兄何必处处防着我?”
宇文长卿甩袖质问:“你敢保证他们没有趁乱谋反之心?”
林晓枫迟疑了片刻,才道:“这个只有等瘟疫清除后我才能向你保证。”
“若保证不了又如何?”宇文长卿冷声问道。
林晓枫正声道:“我亲自前来领罪,到时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宇文长卿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甩了甩袖子,“燕兄,林兄,我还有事,你们自饮,便不奉陪了。”说罢,大步离去。
燕云霆替林晓枫倒了一杯热茶,“他好像知道你要来。”
林晓枫叹道:“我若是不来,扬州与涠洲的百姓就别想过好这个寒冬。”
“冒昧问一句,戴王与赵王真有趁乱谋反之心?”
“有,当然有!”林晓枫坚定道:“对于各路王侯而言,世道越乱,对他们图谋大业便越有利。”
“那你还敢向他保证?这不是自己挖坑往里跳么?”
“我还能怎么办?宇文兄太聪明了,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算得到,更什么都做得到,我若不向他保证,那受苦的将是整个江南的百姓!”林晓枫连连摇头,连连叹气。
燕云霆挥挥衣袖,撤去了茶几,换上两坛烈酒:“我有纵横之策,可以帮他,也可以帮你,但不是现在,却也不会太久。”
“若真是如此,今夜我便要与燕兄一醉方休!”
“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