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想不到你闻声识人的功夫还挺厉害的嘛。”白荣问道:“不知老伯姓氏,今年贵庚啊?”
瞎眼老人说道:“老身姓林,今年七十有六了。”
“那应该到了享福的年纪,为何还在江湖上四处奔波?令孙女生的如此貌美,嫁个地主老财,即便做不了老婆,做个小妾你们这一辈子也吃穿不愁啊?”白荣直勾勾地盯着小鸢,颇为淫.荡。
小鸢咬了咬唇,“白大侠是在怀疑奴家么?”
“哎,夫人说笑了,为夫这是在关心你哩,”白荣站起身来,牵起小鸢的手意图往林子里走:“夫人,你随我来,为夫偷偷给你看个大宝贝。”
小鸢却一把将白荣的手甩开,“夜已经深了,山林里蛇虫鼠蚁多,奴家害怕……”
“你是怕我,还是怕这山里的蛇虫鼠蚁呀?”白荣的眼睛格外清明。
“爷爷……”小鸢求助老人。
老人急忙说道:“白大侠,小鸢早晚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今日大家赶路都累了,你看这样可好,老身与孙女儿为你们献唱一曲,解解疲劳如何?”
白荣道:“也好。”随着燕云霆和无戒一起坐了下来。
老人脱下背包,从中取出几节木杆,几番拼凑之后变成了一把二胡,他将弓子搭上琴弦,先道:
“那老身便为诸位拉一曲《苏幕遮》,孙女儿献唱,都是粗鄙手艺,若是不中听,还请几位多多包涵。”
言毕,乐起,在二胡沧桑又柔美的音色下,小鸢也清嗓子开口:
碧云天,黄叶地。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
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二胡萧瑟悲婉,女声轻柔绵长,凭这爷孙俩的技艺和唱功,要是往市井里一坐,哪怕是不懂音律之人也会掷出几两赏钱。
燕云
霆等人听得如此如醉,直至声乐结束,他们也没能苏醒过来,只觉得眼前的火苗晃动得慢了,世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
三人摇摇晃晃,一起昏倒在了火堆旁。
老人收起二胡,用弓子上前试探性地戳了戳几人,并唤道:“侠士?侠士?”
“爷爷,你不用唤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