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空海寺。
金佛庙堂中,一个方面阔耳的老和尚停下了手中的木鱼,缓缓睁开眼:“是魏施主的剑气,他……唉……阿弥陀佛……扶我起来吧。”
一旁的老僧扶起老和尚,却是道:“师兄,有无戒在,你也不必要亲自去的。”
老和尚摇了摇头,“他太年轻了,且心有魔障,还差些火候。”
老僧又道:“那我叫尘空出关,让他陪你一起去?”
“何必如此麻烦呢?”老和尚依旧摇了摇头,一步出大殿,两步出寺院,三步轻风渐起,踏天而去。
……
……
京都,长安城。
柳敬迟手持长枪站在城墙上,城下是一片尸海黑潮,密密麻麻的毒人啃咬着封界,所有守备军都战至了疲软。
“将军,墨盒的灵石能量所剩不多了,倘若再遭毒人这么密集的进攻,恐怕封界就不起作用了。”一个银甲将领跑上城墙。
“还能坚持多久?”柳敬迟问道。
银甲将领咬牙说道:“最多不过十日了……”
“那就再坚持十日,”柳敬迟腾空而起,以玉如意点开封界:“正好我要去一趟昆仑山,会带着灵石回来的,在此期间你要把长安城守好,哪怕封界破了,你们也得拿命去给我堵上!”
“末将领命!”
……
……
中州,洛阳城。
宇文长卿身居高楼,倚栏远眺,他手中握着一坛烈酒,“咕噜咕噜……”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将烈酒一饮而尽,有些癫狂,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悲伤与愧疚,他终于绷不住眼泪,趴在栏杆上嚎啕大哭:“师哥,我对不起你……”
“公子,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大计,怪不得你。”阿辽也跟在后面一个劲儿抹眼泪。
许久许久,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宇文长卿才停止伤痛,他一抹脸上的泪痕,眼神无比坚定:“师哥你放心,终有一日,天地回归大同,儒宗桃李会满天下。”
他抻着轮椅缓缓起身,大袖一挥走下高楼。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瘸子。
……
……
西北,昆仑山。
魏瀛洲三剑破开云霄,三十万妖魔只剩不足千数,纷纷逃窜于天外.阴霾之下,不敢再靠近光明顶半步。
魏瀛洲落下光明顶时,发丝已如霜染白,这三剑耗尽了他所有真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