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行辕。
对于这个钱天锡,李兴之也是有所了解的,做官还算清正,但绝不是迂腐之辈,看看人家做事的水平,再和鲁良直相比,也怪不得钱县令升官发财了。
席间,当钱天锡闻得李兴之欲前往山东时,就是心中一动。
说实话,这保定府虽然地处京畿,容易升迁,但是东虏时刻窥视,你也得有命去做这个官吧,现在黄文昌这个保定总兵都能去山东,自己当然也能去得,只要这李兴之在功劳簿上添上自己的名字就结了。
而李兴之也正为自己夹袋中没有足够份量的文官发愁,这一下,二人是一拍即合,在那里觥筹交错,你吹我捧,好不热闹。
次日。
李兴之闻得薛国观亲至时就是大喜,孙承宗到底是个致仕的阁老,在朝中虽有门生故吏,但是这些人未必能替自己说上话,现在这薛国观亲来,自己进取莱登之事可算是有着落了,当即带着一众文武前往南门相迎。
很快。
内阁次辅薛国观一行就被李兴之请到了蠡县县衙。
薛国观并没有托大,而是和李兴之分宾主坐定。
待侍卫奉上茶水后,薛国观就是悠悠开口道:“李将军少年英雄,今又擒获伪清贝勒,老夫收到孙阁老奏疏后,就是喜不自胜,故此兼程赶来,还请李将军莫要怪罪。”
看着面前笑吟吟的薛阁老,李兴之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左右自己又不是朝廷的官员,遂开口道:“薛阁老,本将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弯弯绕,做什么事都是开门见山,您就说罢,这阿巴泰和二千三百具首级能值多少钱粮?”
薛国观有些懵,这和自己在朝堂上不一样啊,就算私相授受,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罢。
不过薛国观到底是内阁辅臣,什么人没见过,转瞬间就稳定了心神,笑吟吟的说道:“不瞒李将军,朝廷现在是真的拿不出钱粮,老夫自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不过孙阁老请封莱登总兵之事,老夫到是可以做主。”
李兴之沉声道:“若是朝廷以莱登总兵酬功的话,这莱登境内官员任免,朝廷可能让本将做主?”
“这不可能,我朝自有定制,以文御武,朝廷根本不可能允许国内出现类似唐末那样的藩镇的,老夫若是上奏此事,恐怕这官也做到头了。”
薛国观断然否决了李兴之的要求,旋即又笑道:“我看孙阁老的奏疏,他不是奏请他的两个学生为莱州和登州知府吗?”
李兴之心中一动,遂笑道:“朝廷自有定